酒樓之上。
幾個大漢看的目瞪口呆。
他們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老大前腳剛說完不要輕舉妄動,後腳就一撐窗沿,飛奔而下,把甄家女抱在了懷裡。
還堂而皇之的跟著一起進酒樓吃飯。
刀疤臉使勁嚥了口唾沫,看了眼空蕩蕩只有花生瓜子的桌面,以及地上堆放的幾壇酒,長久的沉默讓他意識到了什麼,痛定思痛道:“老大怎麼能拋下咱們兄弟幾個吃獨食呢?”
其餘幾個也都差不多的表情。
山寨裡沒有多少銀錢,兄弟們大多都是自食其力種一些蔬菜,葷食都靠打獵,平常打家劫舍的銀錢全部都給了那些窮苦的人,他們手中反而沒什麼墨水。
這也是他們不捨得在酒樓中點飯菜的原因,老大也說這裡的菜色大多不好吃還貴,於是幾個大漢即便聞到周圍都是飯菜香味,也都隻字未提點菜的事情。
現在正是飯點,他們還等著把甄家女擄走然後回家吃飯呢!
現在老大投敵了,要吃甄家女的飯菜,把他們丟在了這裡面面相覷。
刀疤臉一拍桌子,那張臉更加兇惡:“不行!老大既然要吃,那俺也要吃!今天偏要嚐嚐這酒樓裡的菜色到底有多不堪!”
離他最近的年紀稍微長些,嘴邊還蓄著鬍子,他把人拉著:“老大既然這麼做那就有他要這麼做的道理,萬一老大下了蒙汗藥,把那小姐侍衛全部藥倒了,擄人不是輕輕鬆鬆?你可別衝動,打亂了老大的計劃,看他怎麼收拾你!”
刀疤臉蠢蠢欲動的動作僵住,又緩緩坐下來,他縮了縮脖子,上次他試圖逗寨子裡的小屁孩被老大當場抓住,然後當場按在地上被單方面打了三個來回,渾身上下幾乎看不出傷,卻整夜整夜被疼的睡不著覺。
老大的手段他可是一點也不想再嚐了。
在場的幾個一開始都是刺頭,最後都是被邵衍昱三拳兩腳整治服的,這下全都按耐了下來,還有幾個摸地上的酒罈豪飲了兩口,口水往心裡流,只求老大趕緊解決了甄家女,早點回去。
可註定讓他們失望了。
邵衍昱被甄茵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掌櫃的把人迎進門,那是萬分殷切,主動站在一側詢問點些什麼,態度狗腿非常。
這個時候不管是任何一桌進門用食不等上兩三刻鐘都吃不上飯,然而這其中不包括甄茵。
掌櫃直接站在廚房,即便是被後廚的濃煙燻著也好脾氣的自己盯著菜色,恨不得就這一頓飯直接把甄家女拿捏,企圖讓她成為常客。
邵衍昱還沒坐下半刻鐘,那菜品一道道排著隊冒著熱氣就被端了上來。
不說菜量多不多,光是擺盤就能看出來很是精緻用心,更別提那股香味,勾的他饞蟲都快出來了。
掌櫃的又說了兩句吉祥話,便點到為止的妥帖退下,還不忘給幾人闔上門,絲毫沒有想要窺視甄家女容貌的意思。
不得不說這掌櫃的不愧是能把酒樓做大做強的,就衝著這尊重人的態度,就很讓人心生好感。
還未等甄茵說話,侍衛就率先把桌面上的碗筷全部用熱水燙了一遍,動作嫻熟,很明顯不是第一次做了。
邵衍昱瞅著神情淡淡的甄茵,又看了看理所當然的兩個侍衛,放在桌下的手指搓了搓。
沉著臉有些意味不明:“甄小姐還真是金貴人。”
吃個飯還要兩個人伺候。
甄茵還沒說話,侍衛就頭也不抬的回道:“那是自然。”
所以窮小子別以為小姐請吃飯就蹬鼻子上臉。
邵衍昱冷笑,空氣中一瞬便瀰漫著硝煙的味道,幾人之間電閃雷鳴,只有甄茵還是那副淺淡的模樣,這時候已經拿起了公筷,夾起一塊去殼的蝦肉放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