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祝的時候,因為是難得的放鬆,姜繁星也跟著喝了些酒。
她喝的並不多,謝無漾控制著她的量,只給她喝了不到半杯。
但她的酒量實在是差,才半杯就已經喝得暈乎乎了。
幸好這次沒有完全醉,她人還是清醒的,只是腦子有些暈,起身的時候身子不穩,一個晃悠。
但隨之,一隻寬厚的大手,穩穩的託在了她的後腰上。
掌心厚實而又穩重,一如他給人的成熟穩重的性子一般,是屬於年長男子經年累月下來,所積攢的,無人可模仿的氣質。
只是他的體溫一向偏低,所以掌心的冷意透過薄薄的雪紡衣裙,幾乎像是肌膚鑲貼一般,觸感明顯。
“小心。”
他低下頭,薄唇離她的耳畔不過方寸的距離,吐息灼熱,似是胸腔共鳴所發出的聲響。
低磁悅耳,宛如大提琴的最低音,震得人耳膜一陣酥麻。
姜繁星本能的抬眸,如同瀲灩著秋水的美眸,瑩瑩的望向他。
純潔、清澈,一眼望到底。
卻又透著一股無形的勾人誘惑。
謝硯的喉結上下一滾。
“你醉了,我送你回臥室休息。”
姜繁星覺得自己可以,道了聲謝後,站穩身子道:“我能自己回臥室的。”
然後往前走了兩步,腿一軟差點兒就給跪了。
身後似是傳來很輕的嘆謂,隨之有力的臂彎繞過她的膝窩,輕輕鬆鬆徑直將她給橫抱了起來。
男人像是無意識的在懷中掂量了下,片刻的失重讓姜繁星本能的抬手,摟住了他的脖頸。
“謝先生你、你抱我做什麼,我可以自己走的。”
腦子因為酒精的作用,運轉的很慢,但耳垂卻是先一步又紅又燙,就連出口的話都有些燙嘴。
“放著你自己走,要看著你爬回臥室嗎?”
姜繁星多少有些羞赧,慢慢低下頭,天鵝頸露出一截雪白的肌膚,脆弱、瑩潤,像是一塊上好的美玉,等著獵人來採擷,一品芳香。
她小小的,輕輕的反駁:“才不是,我剛才只是一時沒站穩,而且我又不是小狗,才不會爬著走。”
頭頂是男人低低沉沉的笑,笑得撩人,笑得人耳朵發癢。
“那是我的形容不對了。”
或許是酒壯慫人膽,所以此刻她敢正面和老闆剛,“本來就是你的不對。”
謝硯絲毫不氣,悅耳的嗓音甚至還帶著明顯的縱容與寵溺:“那我向你道歉。”
姜繁星唔了聲。
“那我就勉為其難的原諒你。”
謝硯又是很輕的一笑。
姜繁星覺得自己一定是喝醉了腦子不清,否則今晚怎麼總是聽見謝硯在笑?
笑得她臉頰發燙,笑得她耳膜發癢。
在謝硯將她慢慢放在床上後,她第一時間就是抽回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悶悶道:“你不要笑。”
謝硯慢慢往下腰,男人眼尾狹長,眸光深邃,那雙本該是薄情冷漠的眸子,此刻卻像是落了萬千柔情,碾碎於其間。
“這麼霸道,還不准我笑,嗯?”
這聲嗯,就像是一把鉤子,勾在心尖尖上,又癢又麻,卻又無可奈何。
“你、你笑得我心跳很快。”
謝硯眉眼舒展,如畫如墨,距離很近,氣息很熱,像是在給人下蠱。
“是有多快?”
姜繁星的腦子成了一團漿糊,分不清這是夢境還是現實,只是本能的憑藉著酒精的作用,抓住謝硯的手。
想也沒想的放在了心臟的位置,這裡有心跳,砰砰砰,一聲接著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