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過之後,沈逸瀾也板起臉來,
“郡主應該知道,他是皇親國戚,我是被和離的棄婦,沈家還在滇南流放,從門當戶對上看是不可能,
從太妃娘娘那說他是我兄長,再者我不想嫁人,我想做一輩子的生意,方不辜負祖父的教誨,
最後一項無論嫁給誰都不能實現。”
這個答案似乎還不能讓郡主滿意。
“拋開一切不談,你可對他有好感?”
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誰敢說有啊!
沈逸瀾回答的乾脆,“沒有。”
芷柔郡主還不死心,
“最好你說的是實話,以後讓本郡主知道你跟他有什麼,本郡主可不會手下留情。”
“當然是實話。”沈逸瀾義正言辭道。
打發走了芷柔郡主,沈逸瀾去了大繡房,坐下來喝了半杯涼茶。
半夏抽空進來,“芷柔郡主沒難為姑娘吧!”
“沒有,”沈逸瀾搖晃著胳膊,放鬆一下,“貼張告示出去,招繡娘,這屋裡拔出三個去前廳。”
半夏猶豫著要不要說,想起周媽媽的話,開口道:
“為什麼不請扈蘭月扈姐姐,她那邊兩個月沒發工錢了。”
沈逸瀾打個哈欠,揉揉鼻樑,才道:
“凝繡閣屬於皇商,跟皇帝搶人,是不是想死,側面問問,扈姐姐要是缺銀子,你以個人名義送去,回頭我給你補上。”
“是姑娘。”半夏答應著去書案前,寫了個告示。
寫完吹乾,拿著糊罐往外走,
鋪子門口的告示牌掃掃灰,將告示抹上面糊 ,比比劃劃往上貼。
手上弄的裡外都是,貼到一半的時候,擔心手上的麵糊將告示的正面弄髒,
正在無計可施的時候,一隻纖白的小手伸過來,幫她抹平。
半夏一看,正是沈家二爺的庶女十一姑娘沈逸菡,許是在外面曬了很久,面上有點紅,
“十一姑娘,你怎麼來了。”
半夏說著四處的張望,離成衣鋪稍遠的地方有一輛半舊的馬車,除了車伕連個跟著的人都沒有。
十一姑娘嫁的是柳家,在陵州算是小門小戶,開有一家錦夢繡布莊,成衣和賣布一體,算是小富。
姑爺柳華清是衙門裡的文書。
“九姑娘在裡邊呢,進去吧!”
“我......”沈逸菡遲疑了下,要不要進去。
半夏立刻明白了,“你等著,馬上就出來。”
話落,她小跑著進了鋪子。
到了後院,在沈逸瀾耳邊嘀咕了兩句。
沈逸瀾道:“備車,回沈莊。”
她說完當先走在前面,經過前廳的時候,知會了連翹和雲娘一聲,出了鋪子。
沈逸菡見姐姐出來,福身行禮,“九姐姐安好。”
沈逸瀾拉著她的手,上了沈莊的馬車,不遠處的柳家馬車趕緊跟了上來。
馬車裡,兩姐妹手拉著手,眼圈都紅了。
自打沈家出事後,按照祖父的吩咐,誰都不準走動。
沈逸瀾和離的事鬧的沸沸揚揚,再加上軍需案,大家更不敢動了。
“菡兒,柳華清待你可好。”
未曾開言,沈逸菡的眼淚成雙成對的往下掉。
“九姐姐,我也要和離。”
說完,哭的一塌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