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破曉下手極重,明顯是想要我的命。那一棍猛然落下,重重地砸在我的臂膀上,劇痛之下,我發出沉悶的呻吟,整條手臂瞬間麻木,彷彿失去了知覺。
幸虧我提前用手護住了腦袋,不然這一棍子下去肯定完蛋。
我另一手緊抓著懸於崖邊的另一個人,此時此刻我根本無法分心應對被魅虛的劉破曉。被魅虛操控的劉破曉,棍影如狂風驟雨,肆意地落在我身上。
我咬緊牙關,忍受著全身的痛楚,拼盡全力穩住身形,同時奮力拉扯著懸崖下的同伴。這無助般的與憋屈,是我生平未有之體驗。
終於,在一次棍擊的間隙,我瞅準時機,一腳精準地踹向劉破曉的小腿。他身形踉蹌,後退數步。
我藉此機會,怒吼一聲,用盡全身力氣,將懸崖邊的人猛然拉起。
那人一脫困境,立刻怒目圓睜,衝向了劉破曉。
作為鬍子平的得力助手,他顯然有些身手,對劉破曉的恨意更是溢於言表。兩人瞬間纏鬥在一起,翻滾在地。
我趁機喘息,全身疼痛如火燒,但此刻已無暇顧及。我迅速掐訣,催動奔雷手,三道雷訣疊加,蓄勢待發。
隨即,我衝向劉破曉,趁劉破曉壓制對方之際,一掌雷法重擊其後心。
劉破曉身軀劇震,藍色電流遊走全身。
天眼之下,我清晰目睹一道白氣自他天靈逸出,魅虛終於離體。失去控制的劉破曉頓時軟倒在地,而對方則趁機反壓其上,拳腳相加,響聲清脆。
我恐其失手致死,連忙制止:“夠了,別傷他性命。”對方卻怒氣難消,誓要報仇。我解釋道:“傷你者非他本意,他也是被魅虛魅惑了,他並不知情。”對方聞言,滿臉愕然,終是停了手。
“放開他吧,我留他有用。”我面色凝重,聲音低沉地說道。
對方依言起身,自報家門:“科寶少爺,我叫董傑,胡先生的保鏢,以後有用著的我的地方,儘管吩咐。”
我點頭應允,轉而檢視劉破曉。魅虛附身數日,他已疲憊不堪,虛弱至極。我以靈力探查其體,隨後一指輕點其眉心,注入神光。
劉破曉緩緩醒來,一臉迷茫:“科寶少爺,這是何處?我們怎麼在這裡?我記得我們在地宮……”
“你不記得之前的事了?”我試探道。
“我只記得在地宮時犯困打了個盹,之後的事便一片空白。”劉破曉如實回答。
原來如此,他入睡之際,正是魅虛趁虛而入之時。魅虛熟知地宮佈局與機關,操控他盜取雲篆印,引發黑眼白兇之禍。我心中明瞭,卻未言明。
我恍然大悟,原來在我專注研讀石棺內紹清道長遺留之書時,劉破曉竟不慎入睡,這一疏忽為魅虛提供了可乘之機,使其得以附身於他。當時的我並未察覺任何異樣,而魅虛顯然對石棺內雲篆印的所在及其效用瞭如指掌,因此輕易取得並利用它,將紹清道長的遺體轉化為恐怖的黑眼白兇,意圖以此對付我們。
隨後,魅虛操控劉破曉封閉地宮入口,企圖利用黑眼白兇將我們困殺於地宮之中。董傑聞言,怒不可遏:“你還裝蒜?分明是你推我下崖,打傷我兄弟!”說著又要動手。
劉破曉驚恐地躲到我身後:“科寶少爺,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
“好了,他也是受害者,就不要為難他了。”我打斷董傑,安撫劉破曉,“你確實不知情,這事先放一邊。”
“這事太複雜了,先不糾結了。我們先回道觀吧。”我邊說邊招手示意他們倆跟我一起走,我們就又回到了之前的道觀。
到了道觀門口,趙同還在門口守著,一看到我們就著急忙慌地迎了過來:“董傑,剛才是誰動手了?害我捱了一頓!”
董傑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