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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著,哈欠連連,“怎麼了?最近遇到的事太多了,被刺激得又失眠了?”

“刺激?”琴酒輕譏似地笑了下,“我聽不明白,哪有什麼刺激。”

“沒有嗎?”你怕不是在逞強。

銀時手臂枕在腦後,端詳了下此時的琴酒

卸去了純黑的偽裝,穿淡青色的睡衣,手拿酒杯,小弧度地仰頭,神色淡漠。

然而光線造成的視覺偏差,使得他看起來意外的柔軟和乖巧。

他不自覺地扯了扯自己的頭髮,心想同樣的髮色,難道長髮會更加柔軟,短髮顯得硬邦邦的?

“需要我幫你數一數?”銀時說著,還真伸出了手指給他算,“先不說你跟死神主角遇到的那些意外事件,單單是你自己,我覺得哪一件拿出來說都挺刺激的啊。”

琴酒漫不經心地瞥了眼,無言。

死神主角是指工藤新一嗎?

居然意外的適合。

“嗯……比如那兩個殺不死的叛徒啊,那個想陷害你的同事啊,背刺了你的老大啊,還有身邊的三個臥底追著你不放。”銀時說著先笑了,畢竟當個純粹的圍觀者,他看著還是很有意思的,“這些還不夠刺激嗎?換成我,都快被刺激成禿子了。”

琴酒目光同樣在銀時身上悄無聲息地審視著

休息時間,脫離了那種直面戰場的殘酷性,連目光都沒那麼犀利了。

唇邊的笑似乎是在嘲笑他的處境,格外刺眼。

“般吧。”琴酒當然不能如他所願,說出心裡有多麼被現狀折磨的真心話。

他的回答不置可否,好像沒有把那些事放在心裡。

銀時捉摸不透地笑了下,隨即閉上了雙眼,將五感發揮到的極限,於黑暗中聆聽,“不介意說來聽聽?我對你的感受十分好奇。”

“沒什麼可說的。”琴酒視線稍移,從影片中轉到了現實裡,對於銀時提出的問題思考了幾秒,回答得彷彿答非所問:“我這種人被出賣是常有的事。”被上司背刺、被同事算計、周圍全是臥底,這種事太正常了,根本不值得提。

“至於殺不掉的臥底?”他喝了口酒,冷笑,“只是讓我少了點樂趣而已。”

少了親手幹掉臥底的樂趣。

誰說他只能有個人了。

也就是還沒摸準那位的意思,等他完全準備好了,本堂和基爾絕對不能活。

他不動手,自然能使喚別人動手。

“哦,你還沒有放棄啊?”銀時隨意地問道。

“放棄?”琴酒冷笑,反問:“換成是你,你會嗎?”

任由老鼠們整天在你眼前晃盪,你能做到無動於衷嗎?不能吧!

銀時想也沒想,直接回答:“不會。”

戰爭時期,更加無法忍受身邊有間諜,這點他比琴酒認識更深刻。

因為作戰是極其重要、需要保密的,條情報的洩露所帶來的損失通常是無法估量的。

如果真有敵方的間諜,並且混到了定的高度,那麼己方可以說毫無勝算,甚至面臨著全軍覆沒的結局。

但事情是有兩面性的。

作戰中,派遣出間諜是任何方都會做的事情。

他們也樣,會有專門的情報人員,獲取敵方的情報再傳遞給己方,以便更有力的打擊對方。

對於己方的同伴,他是欽佩著的;而對於敵方派來的間諜又是厭惡著的,這就是立場的不同,是戰爭造成的不可避免的悲劇。

總之,對間諜或叛徒出手,他們從來不會手軟。

與別的什麼統統無關,僅僅是為了己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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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殘忍、是無情、是迫不得已的決絕,更是對自己和同伴的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