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維護原有現狀」的想法上達到了高度統一,並自由心證,願意發誓絕對不主動跨出界限的人。琴酒算是比較寬容的,有些問
題會考慮不隱瞞,好好解釋。
“沒什麼。”只是昨晚的行為,簡單的語言不太好概括,琴酒想了想,才說:“只是把原本要殺不掉的敵人變成不會背叛的傀儡。”
沢田綱吉頓了頓,說:“那不太能吧……”
出於一種似曾相似的經歷,他其實並不希望琴酒成功。
那個叫諸伏景光的公安,怎麼看都不該屬於黑暗。
琴酒冷笑而不再解釋,變幻話題:“蘇格蘭已經不那麼重要了。”
他想起了之前開槍連續走空的子彈,面上控制不住露出鬱悶的神色,“現在可以肯定的是,我殺不了臥底。”
在蘇格蘭閉上眼等死那刻,他雖然已經打消了殺人的想法,但為了給點教訓,還是朝著偏移心臟幾公分、要死不死的位置精準射擊的,卻意外落空不全是意外,有過當初赤井秀一的例子在前,他心裡是有點準備的。而這原來就是計劃中的目的之一。
即確認是否能對所有人出手,包括臥底。
所以,在一槍失敗後,第二槍是直接衝著頭部去的。
如果換成以前、或換成別人,絕對沒有活著的可能……
“啊,看起來是呢。”三觀端正的黑手黨現任首領目光遊離,“這可真是……”
同為一個組織家族的老大,他也不能理解這種行為。
“糟糕透了。”琴酒把話不全了,一想就鬱悶,甚至不顧醫囑抽了根菸。
先生,原來赤井秀一不是你親戚,而是……你偏愛所有的臥底嗎?
作為一個邏輯思維正常的人,他只能如此推斷先生的行為
想要洗白身份,在一切結束後,能夠繼續安然的生活。
雖然不符合他對先生的認知,卻也並非完全沒有可能,人的想法總會在某個時間段突然發生變化。
但你想洗白,你去啊,拉著我作甚!!
我根本不想,我就喜歡現在這樣的生活,它會讓我快樂,證明了我的一切,我早已與它融入一體,永遠無法脫離。
沢田綱吉很想勸勸琴酒,但他直覺自己說的話沒有任何用處,以及看起來這件事還沒有結束,所以最後他退縮了。
何況,之前還做了一個「交易」……
“嘖!”越想越煩躁,琴酒撇嘴,瞬間沒了心情,“算了,我該睡覺了。”
隔壁的公安可是好好休息過的,他不想用疲憊的面容去應戰。
這件事還沒有結束。
……
諸伏景光睜開雙眼,五感遲鈍,似乎停留了一半的魂魄在記憶深處盤旋、迷茫、跌撞。
過了片刻,才全部歸位,鼻尖嗅到消毒藥水的氣味後,在過分潔白和安靜的背景下,後知後覺明白了自己還活著的事實。
他輕輕動了動,四肢僵硬好像沒有感覺,那一瞬間合理懷疑自己是不是被廢了。
回憶往前不斷推進,自然而然地記起了陷入昏迷之前經歷的事。
原來沒有死啊……
看樣子還很好地被照顧了。
會是誰呢?
答案呼之欲出,卻仍存疑。
琴酒…那個怎麼看都想要將他殺死的男人,真的會把他送到醫院嗎?
無論如何,猜測沒有意義。
他強忍著渾身的痠痛,努力站起來看起來全是皮外傷,似乎沒有致命的地方,但他自己清楚……
快痛死了!
琴酒絕對沒有手下留情!
不……
他扯了扯嘴角,想:還是留情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