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也帶不起他絲毫的情緒。
但這樣的態度反而是最可怕的。
在這雙墨綠色的眼眸裡,進入的人早已被判定成了死物。
因為沒有成功地擊殺目標,蘇格蘭表現出了一種焦急的神態,手指顫抖著不時轉動著槍身,妄想可以找到機會。
琴酒閉眼復而睜開,隱忍似地撥出口氣,用槍敲了敲蘇格蘭,冷聲質問:“你在做什麼?”
蘇格蘭停下了宛如自虐般的行為,強迫自己轉過來抬頭望著琴酒。
鍍了一層月光的銀髮男人猶如鬼魅,風捲過烏雲,半藏在陰影裡的臉冷若冰霜。
這一眼將心底深處的僥倖打碎,他無法再欺騙自己琴酒是真的想要他死。
狙擊手挫敗而急切地解釋:“對不起,請再給我一次機會!”
琴酒無動於衷,要不是實在不開心,他都能笑出聲來。
這是什麼樣的炮灰才說得出來的臺詞。
一般說出這句話的人,都離死不遠了。
“開槍前沒有預測準確風向是我的失誤,我、我想補槍的、可是他太能躲了……”
蘇格蘭的解釋還算合理,夜晚狙擊要求本來就高,會發生失誤也情有可原。
何況,他後來並沒有停下,而是接著補了第二槍和第三槍,只是獵物反應更加敏捷,讓他沒有成功
而已。
然而琴酒不相信啊,怎麼看那都是精心計算好的,“或許我之前沒有說得很清楚,但……”手臂輕微擺動,槍口上下搖了下又回到了原位,“這個意思很明顯吧你可是賭上了自己的性命去射擊,失敗了會有怎樣的後果,你應該很清楚吧?”
“我是認真的!如果你懷疑我,我可以繼續。”蘇格蘭睜大了雙眼與琴酒對視,語氣卻沉了下來,深邃的眼眸裡藏起了所有的情緒,“但無論如何,這不是你認定我是叛徒的理由,琴酒。我不相信其他的狙擊手沒有失誤過,總要有彌補的機會給我……”
琴酒冷笑,想也沒想便說:“至少在生死攸關的時刻,他們不曾失敗過。”
以自己為例,把別人稍稍降個層次,大概都可以做得到吧。
真正的殺手可都是自私的,誰會無緣無故替別人犧牲呢,只有這群號稱正義的老鼠才會這樣。
“總之,我射擊了……”蘇格蘭蒼白的解釋,“你不能以此認定我是叛徒。”
琴酒微微皺眉,怎麼突然有一種自己真的很無理的感覺,“是啊,你還擊中了他,只是沒有擊中要害。要我誇獎你技術不賴嗎?”
蘇格蘭:“……”
“波本那會兒只是個靶子,你完全可以直接射中他的心臟或者腦袋,讓他死得快一點,偏偏是那種死不了的位置。”琴酒光是想到那傷口估計沒多久就能好,他就格外不爽,“還是說你要承認你也不過如此,這點事都做不好。可惜了,我只會認為你是故意放過波本的。”
“你既然認定了,又何必來試探我?”蘇格蘭握住拳頭,“哪怕我有再多的解釋,你也不會相信我,不是嗎?”
“不用擺出這種委屈的表情,想要用這種手段矇騙我,你該清楚後果。”真當killer是吃素的嗎?
蘇格蘭將臉轉過一旁,彷彿鬧脾氣般的,遇到無法回答的事便耍賴不回答。
琴酒估計他是想不出狡辯的話來,往波本的方向看了一眼,那個有點小聰明的傢伙趁著停止的襲擊悄悄轉移著。
以波本的本事,要找到這裡只是時間問題。
“收拾你的東西,撤退。”琴酒可不想跟波本來個面對面,指使蘇格蘭,並威脅道:“不要妄想留下任何痕跡。別想著給他通風報信。”
蘇格蘭看了琴酒一眼,沉默地收拾好了狙擊槍,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