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乎到未來走向的影片,兩個人都看過,所以這份欣慰的真實性參半。
甚至還有那麼點諷刺,畢竟他們這群人殺臥底總是失手,但殺自己人卻叫一個快準狠。
面無表情的殺手內心很不爽,毫無疑問被隱晦diss的人裡包括了一群人裡的大哥,也就是他。
“我假設,您知道我現在打算做什麼,對嗎?”
他很想表現得更加從容一點,比如款款而談,無論被說了什麼都能做到理智而幽默的回答,可是各種複雜的情感充斥著,連最基本的冷靜都快要維持不住了。彷彿只有露出頭的伯/萊/塔能代替他表達真實的情緒。
先生總算放下了沒閱讀完的書,抬頭注視著他依然非常重視的killer,“你真該多點耐心,琴酒。”
“……”我已經很有耐心了!
惱怒的殺手很想反駁,但在他露出不滿之前,先迎來了一個轉折,boss繼續用一種讚揚的語氣說:
“不過,比起朗姆,你做得夠好了。”
“……”哦,那是當然。
雖然跟朗姆比耐心毫無意義。
琴酒蹙了蹙眉,發現自己的情緒在別人的掌控之中,有意要收回來。
“我很好奇,你是怎麼說動朗姆的?”boss頗感興趣地問道:“我以為你們倆不和?”
“他對您的不滿從不比我少。”心平氣和,慢慢來,著急的人會出於下風。
……誰管啊!
再不快點,朗姆都要突破重圍闖進來了好麼!!
在還沒有確定應當拿boss怎麼辦前,他只想問清楚所有在意的事,以及獲得權力的所
有。
“哦…”先生應了聲,倒沒去問琴酒有何不滿,而是言歸正傳地問:“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答案?”
琴酒的心情一下子變得極其糟糕,這種由別人掌握話語權的狀況,明顯讓他無法釋懷。
仔細想想吧!明明成了階下囚卻跟平常一樣,作為勝利的一方能高興嗎?
還有,為什麼要一副仁慈的模樣,彷彿因為一個舉措給他帶來的傷害可以笑笑一筆勾銷似的。
“我想您心中有數,我迫切想要知道的答案。”稍微找回了點場子,他沒有再讓boss開口,而是果斷地丟擲困擾了許久的、也是最關鍵的問題,“在我身體裡的那個東西,要怎麼做才能徹底解決掉?”
為了避免再次被忽悠——是的,他想了很久,上一次絕對是被糊弄了,他連解決辦法都沒問到!
現在,boss的真實目的,他已經不關心了,只想搞定那個多餘的東西。
先生哼笑了聲,說:“看來你的調查結果很不理想。”
這麼長時間都沒能把另外一個合作者找出來。
琴酒垂下眼簾,再次遮住裡面的焦躁和暴虐的衝動,“我不認為以現在的科技能做出來,它應該與別的世界的某個人有關。說不定每一個出現過的世界都有一個您的「合作者」。”
人家躲在別的世界裡,他再怎麼努力也找不出來啊——再說找出來了能怎麼樣?他能衝進別的世界去把人打一頓嗎?
從頭到尾就是「不可能」。
在收集全u盤裡的資料、尋問某些專家後,他不得不得出來結論——想要依靠現有的科技「取」出存在身體裡、準確點是在腦子裡的未知生物,根本無法實現。當然不是說他放棄了,事實上他的個人實驗室裡還控制著幾個專家。但另外還有一條更加便捷的路,從導致了一切的人嘴裡直接找出答案。
這次他可不會輕輕鬆鬆的被忽悠走了。
似乎經過了漫長的沉默,沒有反駁,也沒有肯定。
琴酒知道,這是一個訊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