諷之意!
諸伏景光若有所思,姑且試探一問:“誰惹你生氣了?”
琴酒扯了扯嘴角,冷哼一聲,顯然並沒有解答的意思,“抓緊時間。”
無可奈何的警官先生拿出了手機,檢視安插的監視/裝置,上面的紅點顯示目標即將登場,“那我先去準備。”
琴酒點頭,並沒有多麼溫情的交代。
經過這一年多的磨礪後,對於蘇格蘭的能力,他還是很放心的。其實基本上兩人聯手,主負責都是蘇格蘭,他僅做輔助,甚至連後援都算不上。
頗有一種「任務是你的,你給我辦好,壞事了找你負責」的意思。
在正經事時,他們就是普通的上司和下屬,毫無情分可言。
連多看一眼都沒有,更何況是黏黏糊糊的別的什麼。
諸伏景光下車混入人群,把無線耳機戴上,兩人保持通話。如果有遇到麻煩、一個人無法解決,方便尋求幫助。這樣的次數很少,因為說到底在任務當中,他要展現自己的能力與價值,總是求助的話會印象很不好。
印象之中,除了偶遇松田那次外,就再沒有了。
經過這些日子的努力,很明顯琴酒對他的信賴直線上升,他當然要努力保持住。
另外還有一個不太好說明白的理由:是為了避免多餘的懷疑。全程在被監/聽中,省去了後面一旦有意外發生影響了結果、卻說不清楚的麻煩。
他對這樣的模式適應良好,關鍵是沒有二心,是實打實的。
在街邊的小店裡買了罐咖啡,蹲在路邊彷彿嘻哈青年,就差把貝斯了。
這一次的任務其實很簡單,目標是一個純靠武力上位的傢伙,雖然深受信賴掌握著大半的權利,但由於暴躁的性格並不是很受底下人的喜歡。他策反了一個對那人意見很大的、有野心的人,正要裡應外合搞一波。
常溫的咖啡不太好喝,淡淡的苦苦的味道在口中蔓延。
諸伏景光想著,這樣的角色本來沒有驚動琴酒的必要,如果他沒有提前調回警視廳,那麼按照原計劃大約一週後他會單獨赴約,並且在解決完馬上返回長野縣——是的,就算來了東京,也絕不會輕易
去找琴酒出來。
但現在…琴酒卻主動提起,並且還陪著一起。
姑且認為是久違的聯手,順便表達一下對他迴歸的歡迎吧。
這麼想著,他忍俊不住笑出了聲。
耳朵裡很快響起了琴酒的追問,他搖了搖頭、想笑自己胡思亂想,壓低聲音說:“沒事,就是突然覺得你可愛。”
想要創造機會相處,果然很可愛啊。
琴酒沉默片刻,似冷漠地回答:“專心。”
“是是,我明白,我明白的。”他回道。
戀人再可愛,也掩蓋不了敬業時的兇悍,他當然不敢太分心了。
而聽到如此敷衍的回答,留在車裡的殺手輕哼了聲,隨即點燃了根七星煙。從他的角度並不能看見蘇格蘭,但還是習慣性地保持直視前方的動作,視線穿過來來往往的人群,投停在一個大致的方位上。
“人來了。”不一會兒,耳返里傳來聲音,“我去了。”
琴酒不回答,抽著煙一邊觀察周圍,一邊回想著剛才蘇格蘭的形象。
穿著倒是沒問題,可…胡茬那玩意兒為什麼又冒出來了?
難道是剛到警視廳,想換個風格,營造一種相似但不同的錯覺?
僅從這個想法出發是沒啥不對的,只是琴酒本人比較介意,畢竟長了胡茬、正在執行任務的蘇格蘭就好像被死神附體了一樣。讓他馬上有一種「啊,糟糕,今天是不是會發生不太妙的事」的預感。
嘖,真是難以理解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