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琴酒面不改色,但心裡已經嘀咕起來了:我獲取情報的方式?恐怕你不會想知道。說出來要嚇你一大跳。
諸伏景光只當他預設了,斟酌著說:“其實我知道的不多,我只是收到了,我的同事給我的情報。”
他張大了雙眼,毫不掩飾的、目不轉睛地觀察著琴酒的神色,“內容很簡單,只有一句話:黑澤陣,是……被策反的情報員。”
琴酒:“……”
一句話,簡單幾個字,卻十分有深度。
輕而易舉便可以勾畫出一個很精彩的故事。
如果不是當事人,琴酒很願意發揮想象,將故事編造得更加精彩,不吝嗇加上諸多的標籤,成為宇宙流傳的名篇。
來捋一捋關鍵詞被策反,情報員。
很顯然是說:以前是組織的人,但後來意識到了自己所做的事是錯誤的,洗心革面,於是反過來幫助警方……
“我的情報來源是備受信賴的同伴,但是……”諸伏景光毫不掩飾他的懷疑,“它太簡單了,有很多疑惑解決不了。”
琴酒垂下眼簾,無聊地想:如果是那位做的,可能就是故意的,越簡單越不容易被找到破綻。
算是神秘主義的一種特殊行為吧。
“如果那樣……解釋不了,你為什麼會跟警視廳那麼熟悉。”
以前是組織裡的人,之後仍然在組織裡,是透過什麼方式跟警視廳熟稔並且一定程度上能使喚得動警方的?
如今當事人就在面前,諸伏景光沒有猶豫地問了出來,“你能告訴我原因嗎?”
琴酒還真不知道,確實編的有點離譜,估計boss在偽造之前,沒有想到他會和刑警們有勾結……呸,誰勾結警察了!
“……沒什麼原因,案發現場見過幾次。”試試說實話,有沒有人相信。
諸伏景光眼角抽了抽,顯然不相信,“都到這個地步了,沒必要再騙人了吧。”
我也在案發現場出現過啊,怎麼他們不會聽我的,甚至連高明哥哥都……
琴酒不置可否,愛信不信。
反正我說的是事實,不相信是你們的損失。
諸伏景光想了想,又說:“所以,你承認了,這個身份嗎?”
琴酒神色莫名,猶豫了三秒,“不是。”
誰要洗心革面啊!
自從所謂的「好人計劃」出現後,這個詞就被我拉黑了,是最討厭的詞。
“那你是說,我收到的情報有問題?”要懷疑曾經非常信賴的同伴嗎?
這是他最不願意想的事。
“誰給你的情報?”琴酒的想法很簡單:問出是誰,說不定真是boss安插在警方的自己人。
果然……
驗證了想法的青年臉色微變,思緒幾轉,仍搖了搖頭,“我要找個機會弄清楚……”
到底是誰在說謊?
琴酒手指忍耐不住,掏出了煙盒,咬著煙,若有所思後,勾了勾唇,“你收到的情報不完全,但有人肯定得到了完整的。”
蘇格蘭在「假死計劃」後,切斷了與公安部的聯絡,波本可沒有。
這麼長的時間,想必波本已經全部知道了,並且信以為真,所以才會主動尋求合作。
諸伏景光很快想到了零,贊同地點頭,順便表達遺憾,“可惜,我無法去問他……”
他看向琴酒,不確定地問,“這期間,你和零……還好嗎?”
“挺好的。”琴酒揚了揚唇,拋開立場不同,“他人不錯,很對我。”
說來鬱悶,竟然只有在一個公安臥底身上,感受到同質量的黑暗……
那傢伙要想變壞,絕對會超級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