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死波本,但現在有些不確定了,因為這傢伙知道得太多了。
當時間線具體到漫長的「12年前」時,他就預感到了不妙。
通常來講,偽造資訊當以簡略為主,用無關緊要的內容做重點,讓人一眼看不出毛病……
平凡無奇、但又合情合理。
按照他自己的想法,他會盡可能的模糊掉學生時代的資訊,然後以近幾年為主,抓取幾個片段去忽悠。
偏偏那位捨棄了這種正常的做法,而擅自將時間線拉長……
人的思維慣性,越詳細越難編,那麼在這個過程中,就會帶上一些真實的資訊。
也就是,在波本講述的一大段內容中,有幾分真實性。
他可以立馬判斷出來了什麼是真什麼是假,但是問題在於,那位是如何知曉的?
波本微微揚起頭,晚風吹著淺金色的髮絲,專注的目光裡充滿自信,“難道你還有很多秘密嗎?不過這些應該足夠了吧?”
琴酒眯了眯眼,不確定這個狡猾的公安還有沒隱瞞情報沒有說,也不知道對方真正相信了多少。
“我今天會來找你,告訴你自己,你就該知道,我無意將它弄得人盡皆知。”波本稍微緩
和下語氣,畢竟還想要交流。
再怎麼樣,他倆勉強算是一個陣營的人,哪怕他覺得琴酒的可信度不高,奈何他的上司相信啊。
並不能理解警方對琴酒的盲目信賴由來,作為局外人,他只會理智分析。
現在,冒險搞出這一出,就是為了判斷出,琴酒的立場更加傾向於哪一邊。
如果是值得信賴還好,萬一……需要讓上司和同伴們知道。
在紅黑的交戰中,情報至關重要,相信錯了一個人會導致怎樣的慘烈的後果,根本不需要想。
作為公安警察,絕不容許最糟糕的情況發生。
“哼。”琴酒稍微把暴脾氣壓下去了點,但不代表願意看波本得意的嘴臉,利用低頭那抹冷笑來掩飾,下一秒舉起了槍,直接開了。
消音子彈從臉頰旁擦過,波本瞳孔微縮,隨即用充滿戰意的目光回視,“惱羞成怒?”
“不,看你不順眼。”琴酒垂下了手,對於沒有打中也不意外。乾脆不掙扎,用另一隻手掏出煙盒,點一根菸,吸,吐,“說說你的目的。”
波本遲疑了下,跟著放下了槍,琴酒願意好好交流最好了,“我……“
他剛想說什麼,卻發現琴酒好像沒有在意情報來源。
說實話,他隱約有點感覺,可能琴酒早看穿了他和蘇格蘭的身份。
……不過,看不看穿已經不重要了,到了這一步,已經沒有後路可退、更不想再退。
無論如何,手裡頭掌握著琴酒的把柄,心裡面不至於半點把握都沒有。
“我要知道蘇格蘭的下落。”
這裡只有他們兩個人,沒有必要再假裝不認識,何況就算想,琴酒估計也不會讓他裝傻太久。
琴酒沒啥表情,“死了。”
波本急切地否定,“不可能!”
琴酒懶懶地抽了口煙,蹙起眉頭,反過來不解地問,“你憑什麼肯定他沒有死?”
波本神色稍斂,沉默且略帶陰鬱地盯著琴酒,看來不把話擺在明面上是談不下去了,“……你清楚自己做了什麼。”
殺手冷冷地扯起笑意,“抱歉啊,我到現在都沒搞懂你的想法。蘇格蘭不是在你面前,被萊伊一槍幹掉了嗎?”
“在我和蘇格蘭起爭執時,你用耳麥在幕後指揮吧?”波本拿琴酒沒辦法,只能用自己所知道的大部分資訊去撬開他的嘴,“至於原因,估計你不會告訴我。不過,我可以確定的是,在我趕到蘇格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