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脾氣,“如果你長了眼睛,就會知道我不是司機,你走錯方向了。”
一直欲言又止的伏特加終於鬆了口氣,剛才他就覺得不對,作為司機不該如此沒有存在感啊!還是大哥好,會尊重開車的我!
神秘的交警悶笑幾聲,聲音漸漸變得正常,是能夠被分辨出來的程度。
至少琴酒認出來了,出了有些驚訝外,還隱隱有點嫌棄,內心各種情緒匯聚成一句話大概是:怎麼又是你?
交警先生向前傾,手肘撐在車窗上,抬頭露出真面目,正是松田陣平。
“大老遠看到你的車了,特意來打聲招呼,還好嗎?”
平淡到彷彿朋友之間的問候,然而琴酒卻沒有辦法當真,一方面雙方立場不可調和,另一方面則是他倆確實算不上朋友的範圍。
“很好。”他沒心情探究警視廳目前的態度,“我可以走了嗎?”
該不會大動干戈的檢查,就為了抓住他這個通緝犯吧?
“恐怕不行。”松田陣平笑說了一句,見琴酒神色似在意料之中,便也不耽誤時間,直接說明來意,“我正好下班了,方便載我一程嗎?”
琴酒勾起唇角,冷笑著,剛要無情拒絕掉。
“我也有點話想要跟你說。”松田陣平緊接著補充,雖然還是很友好的樣子,可態度上多了一絲不容拒絕,“對我很重要,可能對你也是。”
拒絕的話無法說出口,琴酒不確定地看著這個曾經的拆/彈專家,注意到對方一瞬間的眼神轉動、似乎意有所指。
不提其它,從現實考慮,將人帶走私下算賬要比當眾開/槍、然後對上現場所有交警更划算些。
幾秒的時間裡,琴酒便有了打算,“上車。”
如果松田真的那麼不識趣,非要用這條好不容易撿回來的命找茬,那他只能多當次殺手了。他相信自己的實力,再糟糕的情況都能挺過來。
松田陣平並沒有上車,反而提出:“方向盤交給我吧。”
視線朝著伏特加身上轉了圈,擺明了想要一個只有彼此的談話空間。
“放心,我方向感很好。”注意到琴酒的眼神,他又加了一句。
“……”是啊,挺好的,大概能飛起來的程度。
體會過波本開車的速度,琴酒有些無奈,但松田的做法真的勾起了他的好奇心——實在想不出來,有什麼理由能讓一個警察與他獨自見面。
伏特加先是不敢相信,居然有警察提出這樣的要求,心想大哥肯定不會同意,可沒想到不一會兒就接受到了大哥要他換位置的暗示,頓時感覺複雜起來了,微妙地看了好幾眼有點眼熟的交警:
你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啊喂!
為什麼能讓大哥對你如此寬容?
大哥,你到底給我找了幾個大嫂,一次性說清楚可好?
我到底在哪裡見過呢?這樣一張面孔,應該不容易忘掉吧?
松田陣平露出個能看出真心的笑容,看見駕駛員準備讓出位置了,直起了身體,同時習慣性地將帽子扣下,快速繞到駕駛位,禮貌地道了個歉便坐了上去。剛好輪到他們了,隨意找了個藉口,省掉了其他人來檢查。
琴酒挑了挑眉,剩下的那點兒隱藏的不爽也消失了。別說,有警方的熟人辦事的確能省略掉很多麻煩,前提是熟人不主動找出更大的麻煩。
“「德國雨蛙」果然不同凡響。”
看著似乎很興奮的捲毛警官,殺手眯了眯眼,但並沒有說什麼,而是再次看向車外,尋找如曇花一現的窺探來源——雖然有可能就是身邊這人造成的,但謹慎一些總歸沒錯。
特意落後兩個車的距離上,憑著憤怒直追上來的波本楞了楞,沒想到忽然會有交警上了琴酒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