評價,“會不會搞得太複雜了?”
“不這麼做沒有說服力。”綁好後,琴酒後退了一小步,麻利地拿出手機、點開相機,“咔嚓咔嚓”多連拍。
諸伏高明:“……”
行吧,答應了就要做到。
信守承諾才是吾輩警察的根本。
拍好之後,看了一遍,琴酒露出了還差點什麼的不滿意的表情。
“……有什麼問題嗎?”作為被拍的物件,諸伏高明無法不在意。
琴酒放下手機,盯著人質瞧了半天,終於瞧出了問題——面色紅潤,鎮定自若,跟沒綁一樣——他思考了一會兒,試探著提議,“你應該讓自己看起來很狼狽,讓別人一看就能明白你遭遇了什麼。”
“…………”
這副一言難盡的表情,讓琴酒馬上明白了,聽似簡單的要求實際很苛刻。已經被綁住的高明顯然無法辦到,那麼外形上只能靠他自己了。
蹲下去,在地上抹了把灰,再站起來時,嫌棄的表情已收住。
然而,諸伏高明警鈴大作,防備地說:“這是要做什麼?”
“稍微弄點痕跡。”琴酒平淡的語氣裡藏著一絲絲歉意,“出門太急,沒考慮到要帶化妝品。只弄一點,有點髒東西能證明你奮力反抗過。”
諸伏高明聽著很有道理,但他不想答應,“俗話說……”
“忍耐一下吧,我不也摸了嗎。”掌控權緊緊握在手裡的大哥果斷下了手,對著這張跟前任相似度很高的臉。他要為從自己手上出去的照片負責。
諸伏高明:“……”
人質沒有發表意見的權利。
在第二次多連拍後,琴酒再次檢視,仍覺得不夠滿意。腦海中不其然地回憶起了,當年前任被抓到時裝模作樣的姿態,委婉建議:“你的眼神不該太平靜,溼潤一點,像受了很大的委屈那種……”
諸伏高明懷疑自己聽錯了,然而眼前的人還在說:
“想想你被人欺負後的,想要反抗又沒能力,很憋屈想哭……”
“……請不要得寸進尺。”諸伏高明不想再忍耐,畢竟真正做錯了事的是景光,哥哥能做的有限,“首先,沒人能欺負我;其次,我不會哭。”
如此具體的要求,彷彿篤定了他能夠做到……
是把誰當成參照了嗎?
尤其是在他回答後,那種掩飾不了的驚訝,似乎生出了不好的感慨,大概是:沒想到你做不到,我以為你跟他同一類人(或者長得像)會能行的。
諸伏高明心靈福至,大膽的猜想脫口而出,“莫非你對景光做過?”
你欺負過景光!?
讓他做出了現在正在做的事!?
琴酒動作微頓,有一秒心虛了,但隨即想到那些只能算情趣,而且最後他壓根沒得到半點實在的東西,便挺直了胸膛,理直氣壯地反駁:“沒有,是那傢伙自己會裝,根本不用我做什麼。”
沒錯,動不動就跟欺負了似的,他就是被那副面孔欺騙,才會大意!
諸伏高明先是生氣了一下,然後又洩氣了。
就算真做過,他覺得自己還是不要說話比較好,除非景光主動求助。
但話說回來,如今還陷在感情裡的是黑澤,說不定那些不可言說的東西,是景光許可的。
……越想越尷尬,他究竟是為什麼要參與到弟弟的戀情中啊!
想回老家的長野縣警察無奈地催促,之後不管黑澤提出了什麼樣的要求都配合,直到拍出了能令對方滿意的照片,“順便一問,你要發給誰?”
如果用我吸引景光,我建議你別那麼做。
小景真生氣會很難搞的。
“當然是——”琴酒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