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到琴酒親口承認時,才能夠徹底醒悟過來吧。
不過,他對於警視廳的態度倒沒有特別大的排斥,頂多是胸腔裡堵著不甘不平之氣——從臥底期到現在,作為正義的一方在人心上輸了的滋味。
喂,我們到底哪裡做得不夠,憑什麼比不過琴酒、一個真正的壞蛋!?
“是不是我來的不是時候?”諸伏景光垂眸,意有所指地說道。
收起內心複雜的感受,將工位收拾乾淨的搜查官勾了勾唇,恢復了以往的冷酷與針對,“不,剛剛好。身處這樣的環境,心情無法平靜……你應該能理解我。”
被以危險人物的身份關進警局的公安警察,因為違反交通規則而「請」過來吃豬排飯的fbi搜查官……要比慘和戲劇化,結果恐怕難分上下。
還那麼巧,是落入了同一個人手裡。
這麼看,琴酒忌憚交通部不是沒有道理的。
諸伏景光溫柔一笑,“豬排飯不好吃嗎?”
我看你挺享受的。
松田陣平雙手環胸,以一種局外人的眼光看兩人交鋒,只能說:和在黑澤面前完全是兩種不同的風格嘛,爭鋒相對的意義也不知道在哪裡。
“聊完了嗎?”忽然心累,不想再看,他不怎麼含蓄地催促著,見兩人一同看過來,似乎簡單的對視間達成了默契,便放下水杯、抽出材料,麻溜地轉身,“跟我來。”
迫不及待想把人送走。
想見的人出現在面前,卻存在著不容忽視的隔閡,與其面對面無話可說,倒不如干脆不相見。誰讓這樣的情況,連道歉都覺得不堪一擊。
諸伏景光從背影中感覺出好友的不愉快,但他只能當做沒發現,不是他不想談,而是嘗試過根本無法深入。有些事不是簡單兩三句能說清楚的,有些固有思想也不是輕而易舉能扭轉過來的……
既然暫時誰也說服不了說,不如維持現狀,等一等,終有一天會雲開霧散。既然遲早會有答案,他何必費勁去解釋。何況,松田不該參與的。
朝目前的合作伙伴示意了下,一同跟在松田的後面,按照流程處理今天所發生的事情。一想到這個狀況是另一個夥伴造成的,就不知道該不該笑。
快速走完所有的程式,三個男人不約而同地鬆了口氣。
松田陣平將證件還給fbi,語重心長地警告,“這次是你運氣好,沒有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否則就不僅僅是罰款那麼簡單了。”
赤井秀一感覺還挺新鮮的,看著角色鮮明的警官,竟真的心底湧現了一絲絲後悔,“我明白,不會有下次。”
這種「恥辱」多少有點打擊人。
雖然他堅信自己的車技,再提高一個難度也絕對不會引發交通事故。
松田警官並不想多說,偏頭看向站在一旁不知道是來幫忙還是來看笑話的好友,故作輕鬆地提出一路上思考了很久才決定好的問題:“我待會去找伊達,很久沒有好好敘舊了,你……要來
嗎?”
諸伏景光有些詫異,“我以為你和班長經常見面?”
“……是這樣沒錯。”為什麼感覺被指控了?
不自覺地回以更深的指責,松田陣平沒掩飾自己的不滿,“所以,我說的是你。大忙人,有空一塊喝一杯嗎?哦,還可以叫上回家餵狗的降谷?”
嘖,那個更過分啊!寧願抽空趕回家餵狗,都不願意跟老朋友見面?
莫名被連帶責任,諸伏景光目光飄忽,思考了三秒還是拒絕了,“抱歉,松田,我還有事沒處理。”比如,那個回家餵狗的zero的真正去向。
意料之中的答案,松田陣平冷哼了聲,心情卻輕鬆了許多,“既然如此,我不留你了。”
諸伏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