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波躺在醫院病床上,整個人都傻逼了。
他還想著,靠一手影片把福聚德酒樓的生意攪和黃了,好好出一口惡氣。
主打一個我不舒服你也別想痛快。
結果
人家反手掏出現場監控影片,直接把他的所有謀劃瞬間擊得粉碎。
網上輿論也是瞬間反轉。
本來就沒多少人相信福聚德酒樓存在安全和衛生問題,現在監控曝光,更是一面倒。
都在罵白雲波。
此時此刻,
白雲波算是實實在在感受到了什麼叫做“網暴”。
這種滋味兒,著實不好受。
有人可能會覺得,網暴算啥,大不了別上網不就完事兒了?
只要你不上網,就看不到網上的罵聲,自然也就不會受到網暴的影響。
這種說法,不是錯,只是想得太簡單了。
很多人罵你,罵得很兇,而且你也清楚很多人在罵你,這種情況下,就不是說捂住耳朵不去聽就不會有影響
除非心理特別強大,否則所謂的“耳不聽為靜”在遭受網暴的時候,完全就是自欺欺人。
更何況
白雲波遭受的可不光光是網暴。
還有人線下真實他呢。
在白雲波的影片裡,他可是露出了病房環境的,不管是枕頭上、被罩上還是椅子、盆子上,都有縣醫院的logo,看到這影片的人,自然就知道白雲波在縣醫院住院。
榆縣就是個小縣城,地兒不大,人也不多。
縣醫院規模也一般般,滿打滿算也就那麼點病房。
有心人稍微一打聽,哎,這不就找著白雲波了嗎。
“就你發抖音騙老子的啊?”
一個流裡流氣,頂著一腦袋小黃毛的青年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走進病房,直接來到白雲波旁邊,伸手就扒拉了一下他的腦袋。
在青年身後,還跟著倆人。
都是二十來歲的青年。
頭髮花花綠綠的。
臉上滿是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表情。
白雲波頓時懵了。
“不是你們幹啥的啊?我認識你們嗎?”
他好歹也四五十歲的人了,被一個年齡跟自己兒子差不多大的“小孩兒”這麼扒拉腦袋,頓時就惱火不已。
小黃毛歪著脖子道:“你是不認識我們,我們踏馬也不認識你啊,那你為啥要騙我們!”
白雲波更加懵了,“我騙你們?我啥時候騙你們了?我都沒見過你!”
小黃毛摸著後脖頸,聲音低沉道:“福聚德酒樓那影片是不是你發的?”
白雲波愣愣點頭。
小黃毛接著道:“那不就得了,你個臭傻逼,拿我們當狗遛呢!?”
“你踏馬自己薅自己頭髮放盤子裡,完了誣賴人家酒樓是吧。”
“還有臉發抖音帶節奏。”
“老子最看不慣的就是像你這樣的狗東西!”
小黃毛越說越激動,最後更是原地起跳,衝著白雲波的腦袋就是“鐺”的一個爆栗子。
“嘶——!”
“你踏馬有病啊!”
白雲波下意識抱了下腦袋,卻因為動作幅度太大,不小心抻到了傷口部位,頓時又是一陣齜牙咧嘴,痛不欲生。
“嘶——飛飛飛!”
“你們都是林北那小畜生找來的對吧?”
“有種別跑,我踏馬報警!抓你們!”
說著,白雲波就掏出手機要報警。
可還沒等他撥號呢,另一個青年一把就把他的手機搶走了。
“報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