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朱才貴的樣子,周俊傑內心暗笑。
果然是個蠢賊。
幹蠢事兒就算了,這腦子也不咋好使,稍微詐一詐,就嚇得屁滾尿流。
當即面無表情道:“本來吧,歸案後主動坦白,交代犯罪事實,確實是可以爭取寬大處理的。”
“咱們政策就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但現在……隔壁都已經交代了,證據鏈已經非常完整,我說實話,你交代不交代的,沒多大意義你知道吧。”
“如果你不能提供一些更有價值的東西,那你這寬大處理,就算我替你爭取,也爭取不下來啊。”
另一人接著道:“朱才貴,我看你呢,也不是啥窮兇極惡的罪犯,而且我瞭解過你的家庭條件,確實不太好,走上犯罪道路多半也是生活所迫。”
“你這樣,如果你能交代一些新的東西,那你這減刑還是有希望的。”
兩人一唱一和,給朱才貴唬得一愣一愣的。
“咕嚕!”
朱才貴狠狠嚥了下口水,喉嚨滾了滾。
咬牙道:“有!我有!才富不可能全都交代了,我肯定能想到一些他沒想到的,沒交代的事情。求政府給我一個機會!”
周俊傑兩人對視一眼。
“怎麼沒說?給他一次機會?”
“給個機會吧,我看他確實挺誠心的。”
“那好吧。”
兩人“勉為其難”地坐了回去。
周俊傑抬了抬下巴:“朱才貴,珍惜這個機會,來,說吧。”
朱才貴這會兒也不敢裝逼了。
只想立功,只想減刑。
於是立刻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把所有事情全都抖摟了出來。
這哥倆設局訛錢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準確的說,拋開林北這次不算,還有十三次。
出手十三次,得手十次。
有三次是碰到硬茬子。
第一次碰到個租車裝逼的的窮鬼,身上分逼沒有還因為網貸逾期過多徵信都爛了,想給錢都掏不出來。
第二次是個滾刀肉愣頭青,也不知道是喝大了還是怎麼地,寧願坐牢也不被訛錢。
最後一個是個開a6的,一下車直接領導氣場全開,說自己在哪哪有人有關係,就算報警都不會有事,甚至還揚言要把他們兄弟倆給送進去,簡直是小母牛竄稀,牛逼轟轟。
這三次全都失敗了。
但成功的更多,有十次!
每次訛到的錢有多有少。
多的十萬八萬,少的一兩萬。
總的涉案金額超過五十萬元。
再加上林北這次的事件,這哥倆,敲詐勒索金額高達一百萬!
“我一分錢都沒花,不敢,我們家祖祖輩輩都是農民,窮怕了,一分錢都不敢動,全在卡里。”
朱才貴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在那邊哭訴。
聲音都在顫抖。
都快嚇尿了。
……
同一時間。
隔壁訊問室。
朱才富比他哥還不堪。
剛坐進來還沒等咋問呢,就全都交代了。
趴在那兒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一個勁兒地喊著後悔了啥的。
辦案民警冷眼看著。
後悔?
這會兒後悔有個坤巴用!
早幹啥去了。
等著接受法律的制裁就完事兒。
“警,警官,我想問下,像我們這種情況,要判多少年啊?”
朱才富小聲問道。
辦案民警淡漠道:“根據刑法第二百七十四條之規定,敲詐勒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