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餵你好我要報警,我被人敲詐勒索了五十萬,地點在xx街……”
“對,我現在堵著那人呢,你們趕緊派人過來吧。”
“哎,好。”
電話撥通後,林北也是沒有磨嘰,直接說明來意和地點。
旁邊朱才貴急頭白臉地吼道:“霧草!你踏馬是不是傻逼!你報警?”
“你別忘了你是醉駕!”
“你報警你不怕坐牢啊?”
朱才貴都快氣死了。
林北醉駕還敢報警,多半要承擔刑事責任。
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他這麼一搞,剛到手的錢,多半得還回去。
竹籃打水一場空。
朱才貴氣得都想殺人了。
他這會兒還完全沒有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只想著這次多半得白忙活一場。
壓根兒沒操心別的。
甚至還有點沾沾自喜,幸虧讓林北寫了個私了協議,有這東西,便可高枕無憂。
什麼?你說我敲詐勒索?
康忙北鼻,這是你情我願的私了,怎麼能叫敲詐勒索呢?
最壞的結果,無非就是把錢退回去唄。
就當是空歡喜一場。
還能咋地?
如此想著,朱才貴氣歸氣,倒也沒什麼好擔憂的。
只是狠狠瞪了林北一眼,靠著車等待起來。
肯定不能走,這要是走了,那叫肇事逃逸,麻煩更大。
朱才貴自詡還是懂點法的。
林北見他沒有逃離現場的打算,多少猜到了點他心裡的想法,嘴角微掀笑了笑。
懂法沒事兒,對法律會有強烈的敬畏心,會更加嚴格要求自己,謹守紅線,不敢逾越。
不懂法也還好,對於未知的事物或許也會本能保持一些警惕,在動手之前也會多多斟酌。
而像朱才貴這種懂點法但是懂得不多的半瓶水,自以為做得天衣無縫,規避了法律風險,實則,他已經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在法律紅線範圍內,瘋狂蹦迪了。
只能說很刑很可拷。
沒過多久。
“哇嗚哇嗚!”
一輛警車飛馳而來,在旁邊停下。
隨後四個警察下了車,大步流星走過來。
“我是xx派出所民警趙興國,這三位是我的同事。”
為首的是個中年警察,身材敦實,面板黝黑。
掃了眼問道:
“剛才是誰報的警?”
還沒等林北說話,朱才貴便搶先一步開口,指著他大喊道:“警察同志,這個人醉駕!我追尾全責,我認了,該賠多少錢我都賠,但這個傢伙,渾身酒氣,我看他走路都搖搖晃晃的,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居然還開車,這不是拿自己和別人的生命開玩笑嘛?快抓回去,這種人,就不能讓他在外面晃盪,太危險了!”
趙興國眉頭一皺看向林北。
臉很紅,眼睛迷離。
確實像喝醉酒的樣子。
而且身上散發著濃烈的酒精氣息。
喝了不少。
趙興國頓時臉色一沉。
作為警察,他接觸和了解過不少因為酒駕而釀成慘劇的案子,那都是血淋淋的教訓。
所以趙興國對於酒駕醉駕,深惡痛絕。
當即衝著林北質問道:“這位先生說的是否屬實?你喝酒還開車?你知不知道,這是犯法的!”
朱才貴在一旁顛著腿撇著嘴說道:“警察同志,這不明擺著嗎,他身上這酒味兒,我光聞一聞都快醉了。”>>
“這裡就我們倆,我開鋒蘭達,那你說這勞斯萊斯誰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