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鋒身邊帶來的侍衛瞬間將秦徹包圍。
秦徹看著周邊的冷麵神,一個個目光冰寒,充滿煞氣。
他瞬間打了個寒戰,他是一個文官,哪裡抗得住殺意。
秦徹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自己太過沖動,在嬴鋒面前都失了禮數。
他強忍著憤怒,僵著一張臉,對著贏鋒行禮道:“殿下見諒,是下官失禮。
然而此處是下官內院,太子殿下您豈能豈能帶著這麼多人闖入,您將下官的顏面放於何處?”
“哦?”嬴鋒語氣淡淡地反應了一聲,接著神色一變,周身的氣勢變得凌厲攝人:“應該是本殿問問秦大人,你將本殿放在何處?
本殿堂堂一國太子,來你府上參觀也是給你臉面。
但本殿是不是給太給你臉了?讓你一個下臣居然顧不上招待本殿一個太子?”
嬴鋒不是不會仗勢,只不過他不屑於做,可他要做起來,沒人能抵擋得住。
眼前的秦徹就抵擋不住。
此刻的嬴鋒就帶給他極強的壓迫感,那冰冷的眼神就如冷刀子似的直往他心尖上闖,他的心因為畏懼高高提起,彷彿有一口氣卡著,讓他吐不出來。
兩股戰戰的秦徹,此刻才意識到,原來嬴鋒往日裡是那樣溫和,而如今不過輕輕一怒,他便招架不住。
秦徹勉強支撐著,不想腿軟的跪下,這裡是他的內院,女眷的住所,若是讓人看見他的懦弱樣子,他以後還怎麼在她們面前抬起頭。
嬴鋒似乎是看穿他的心思,“你一個主人不在前頭為本殿帶路,反倒在後頭和亥弟交談甚歡,至此本殿走錯了路,該怪誰?”
秦徹咬緊了牙,咬得臉上青筋浮動,他才緊聲道:“是下官招待不周,下官有罪,還請殿下移步去前院,讓下官以茶代酒,向您賠罪。”
贏鋒想到接下來的事,便點了點頭:“行,那走吧。”
隨著嬴鋒往前頭而去,侍衛也跟著離去,落在後頭的秦徹腳步虛軟。
還是身邊有眼力見的下人立刻上前,扶住了他,他才沒跌倒。
秦徹一再深呼吸,心中又是憋悶又是恐懼。
這上哪說理去,他本來就不歡迎他嬴鋒,是他非得來。
現在闖入他的內院,他一個主人還得跟他道歉!
可偏偏嬴鋒氣勢驚人,比始皇更甚。
一旦嬴鋒要對著他施加威壓,他在他的面前連說不的勇氣都沒有。
他是太子,官大一級壓死人!
秦徹只能不斷在心裡這樣做建設,儘量平復自己的心態,他不敢緩解太久便匆忙迎上嬴鋒。
秦徹前院主廳,會客間。
“兩位殿下見諒,下官不喜飲酒,家中未備有美酒,若是兩位殿下有需要,下官這便讓人去採買。”秦徹對著嬴鋒恭敬地尋求意見,此刻他的態度跟剛才是截然相反。
“不必,酒這東西,本殿不愛喝。”
更準確來說,嬴鋒是不喜歡喝這個時代的酒,這時代的酒對他來說不過是帶著一點酒味的清水。
那最有名的三種酒他也嘗過了,秦酒苦澀,燕酒軟綿,號稱最烈的趙酒,對喝慣的現代高度數白酒的他來說,完全不夠看的。
若非是嬴鋒不好這一口,他早搞起蒸餾酒來了。
贏鋒:“喝茶就好,此茶葉幹聞就帶著茶香,本殿期待他煮出來是何味道。”
秦徹聞言眼睛微亮,臉上的笑容真切了一些:“此茶名為高香青,就以茶香聞名,待下官煮出來,這茶香能在這屋內留香三日不絕。”
秦徹沒什麼愛好,品茗是唯一一大好,說起茶了,頭頭是道。
胡亥微微冷下眸子,臉上卻勾著一個笑道:“沒想到秦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