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煜輕撫著袍袖,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冷笑:
“哼,長公子和殿下不愧是真是手足情深,太子殿下做出這等放肆的事情,扶蘇公子居然還能談笑風生間就要輕飄飄揭過去。”
“若不是殿下動手,我等又怎會如此狼狽?縱然是殿前失儀,那也是太子殿下失儀在先,我等是被迫在後!孰輕孰重,難道兩位殿下沒有分斷?”
“若非爾等挑釁在先,鋒弟這般溫文爾雅,知節守禮的人,怎會採取如此激烈之舉。”
印象中溫文爾雅,對誰都以禮相待的扶蘇,此刻卻展現出前所未有的堅決與強硬。
扶蘇回視著嬴鋒的視線,默默地點了點頭,給了一個讓他安心的眼神。
昨日,是嬴鋒的一番開導,讓他鼓起勇氣,與父皇深夜長談,終於化解了父子間多年的隔閡。
現在的扶蘇,已不再是那個揹負始皇沉重的期望的皇子。
他自己,也不再渴望得到,始皇對他能擔當儲君之位的認可,他卸下了所有的重擔,反而擁有了前所未有的勇氣與自由。
現在的他,既是長公子扶蘇,也是太子嬴鋒的哥哥。
一個就算不是為了回報,也應該維護弟弟的哥哥!
這樣態度強硬的扶蘇,讓在場的朝臣們頗為驚訝。
嬴鋒看著護在身前的扶蘇,也是十分訝異。
不過,溫文爾雅,知節守禮,這真的是在說他嗎?
然後,秦徹滿臉不忿,氣極反笑:“好好好,殿下顛倒黑白的能力,本官甘拜下風!”
“只是這朝堂,不是殿下的一言堂的,也不是太子的一人之堂,眾目睽睽之下,不是殿下能一言蔽之的!”
然而,除了秦徹這一脈,本就是有備而來,要故意給嬴鋒難堪外,其餘朝臣皆是避之不及,生怕被捲入這場風波。
就在這時,一旁一直沉默的胡亥開口了:“諸位大人,太子兄長只是一時失手,並無惡意,此事不如就此作罷,何必傷了和氣?”
嬴鋒看著胡亥那故作無辜的模樣,心中不禁泛起一陣厭惡。
這小子,年歲不小,卻還總是裝出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實在令人作嘔。
口口聲聲像是在為他求情,可三言兩語已將過錯推到了他身上。
更何況,他嬴鋒需要他胡亥假好心來求情?可笑!
然而,很奇怪的是,原本逮著嬴鋒咬不鬆口的秦徹等人,對上扶蘇也是毫不退讓,可就胡亥半真半假的和事佬一說,居然偃旗息鼓了。
這讓嬴鋒不禁懷疑,胡亥背後和秦徹這波人背後存在某種不為人知的聯絡。
胡亥明顯也感覺到了嬴鋒審視的目光,心中雖已罵聲連連,但面上依舊保持著純真的笑容。
秦徹這個蠢貨,連戲都做不全套。
繼續和嬴鋒作對是,抓住不放就瘋咬啊,停下來做什麼?
還有李斯這個牆頭草,自嬴鋒被封為太子之後,就有意和他結束合作關係。
更是在趙高重傷不醒後更是單方面撕毀了與他的盟約。
他多次邀請,對方都置之不理。
好不容易拉攏過來的李斯現在是徹底放棄他了,在朝堂上擺出一副中立姿態,如今更是明晃晃一副坐山觀虎鬥的樣子。
這些都跟本殿作對的人......
胡亥強忍著心中的怒火與不甘,面上依舊保持著純善的笑容:“和氣生財嘛,朝堂之上更應如此。”
嬴鋒心裡嗤笑一聲,懶得和胡亥浪費時間。
而扶蘇早已習慣了胡亥的這副嘴臉,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
“來人!”扶蘇招呼殿外侍衛,吩咐道:“帶咸陽郡守去偏殿休息。”
秦徹聞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