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玩點別的吧。”宋瀾笑道：“你們這個遊樂場我來過好幾次了，老是表演一樣的節目，大家遲早要不感興趣的。”

“......”小丑喪屍被宋瀾的話定在原地，它在嘗試理解宋瀾的意思，臉上興奮的表情逐漸褪去，轉為憤怒：“你知道些什麼？你能比我更優秀嗎？”

“我當然能。”宋瀾操控藤蔓捲起木箱裡面的屍體丟向小丑喪屍：“因為我進這個箱子，就不會死，你信嗎？”

......

雜貨店內，宋瀾給聞白遞了一罐冰可樂：“所以，你現在無處可去了？”

“你信我？”聞白有些意外，他剛剛跟這個宋瀾說了自己的事情，因為他不想編造奇怪的故事來騙宋瀾，所以就是完全照常說的。但在宋瀾現在所處的時間點來看，他無疑是編了一個離譜的故事。不過宋瀾聽後並沒有覺得他有病，反而去隔壁給他買了飲料解渴。

“小信一下。”宋瀾點頭。

“哦......”聞白喝了口可樂，仔細思考了一下，然後嘗試著開口問道：“我現在也不知道要怎麼回去，你能收留我嗎？”

“在店裡幫忙，隨便住。”宋瀾點頭，然後指了指店內的沙發：“然後，不要打擾我寫作業。”

“那你睡哪？”聞白問道，她記得宋瀾說過她是住在店裡的。

“那自然是跟你一起睡啊。”宋瀾看著聞白有些發紅的耳朵，笑道：“你不是說我們是情侶嗎？”

“那不行。”聞白紅了臉：“我覺得不太合適，我打地鋪吧......”

“哦......”宋瀾看著聞白，思考了一下，突然問道：“我們做過嗎？”

“......”聞白低下頭，悶悶的點了點腦袋，耳朵紅得發燙：“嗯......”。他開始後悔跟宋瀾如實交代了，這小孩怎麼懂這麼多啊！

“做過啊。”宋瀾上前用指尖輕輕碰了一下他的側臉：“那你怕什麼。”

“那也很奇怪......”聞白扭過頭去避開：“你是我的幻覺......”

“哈哈哈，不逗你了。”宋瀾笑著推開裡面那扇門，露出裡面的小床：“我睡裡面。”

聞白暫時在宋瀾打工的雜貨店裡住了下來，宋瀾跟老闆說了一聲，多個人打工並且不用付工資，所以老闆並沒有多說什麼。

宋瀾這邊還在看店，聞白打算獨自出去轉轉，他大概猜到自己應該是中了喪屍的某種異能，這個真實的幻境在不停的侵蝕他現實中的記憶。他不能真的就這麼在這邊混日子，還是要想辦法找到突破口。

小鎮的真實感很強，隨便進一家店的服飾，裝飾，食物全都是真實的，嗅覺，觸覺，包括路上遇到的陌生人，都是完完全全真實的人。但聞白仔細看過衣服的吊牌，上面的程式碼十分的模糊，這讓他重新確信這裡確實不是真實的世界。

“回來了。”宋瀾看到聞白回來，丟給他一桶泡麵：“今天晚上我要去學校晚自習，你要是沒事就給我看會店吧，我就不關門了，價格表在抽屜裡。”

“你不怕我捲了店裡的東西跑路嗎？”聞白問道。

“首先，店裡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我來之前老闆就經常敞開讓大家自助付款，其次，現在外面路上都是監控，你要是捲了東西和那丁點錢跑路，我保證晚上就能在當地公安局跟你再會。”宋瀾一邊整理東西一邊說道：“我都說了我信你，你覺得我在跟你開玩笑嗎？”

“嗯。”聞白點頭，看著眼前鮮活的宋瀾，他第一次開始質疑真實和虛幻。

“怎麼了？”宋瀾感覺到聞白的視線，清理書本的手停頓下來。

“我覺得，你不像幻覺。”聞白道，他覺得自己今天所有的言行就像個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