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些無往而不利的陰兵開道,大雪龍騎沒有任何阻礙,直接殺入了城中。離陽士兵本就浮動的人心,在大雪龍騎‘投降免死,繳械不殺’的口號下立時顯化了出來。
數不清的離陽士卒選擇了放下手中的刀槍,這畢竟只是上位者之間的戰鬥,與他們這些平頭兵丁有何干系呢?
反正進城的又不是異族別國,又不會在這城中大肆屠殺,刀架在脖子上了,為何不降?
他們又不是離陽皇朝的權貴,享受著離陽皇朝帶來的便利。只不過是普通的兵卒,何必為了這些權貴丟了性命?
在這些守城士兵的不抵抗原則之下,大雪龍騎為先鋒北涼軍成功的攻佔了整座太安城。北涼軍入城之後對於太安城的黎民百姓秋毫無犯,對於世家大族也是不取一毫。除卻把太安城計程車兵封鎖在軍營之中接管了太安城的防務之外,北涼軍沒有在作出任何的其他動作,僅僅只是將太安皇城圍了一個水洩不通。
此時皇城之中,趙惇還在期待著陳貂寺的到來。他始終認為著這位從開國之時就被趙氏先祖留下來的底牌能夠拯救離陽趙氏於水火之中。
若是他沒有讓陳貂寺和孫耀有過接觸的話或許真的可能是這樣,可是怪就怪在陳貂寺此前就已經和孫耀有過了接觸,時至如今,孫耀對陳貂寺說的話還在陳貂寺的心頭盤旋。
離陽皇宮之中一處比較偏僻的硃紅色樓閣的大門被人敲響,身處其中的陳貂寺緩緩的抬起了自己的手,那硃紅色的大門瞬間大開。在這硃紅色的大門之外的,正是恭恭敬敬的等候著的韓生宣。
“尋我何事?”
“啟稟大人,北涼賊子圍攻太安城,陛下急等著您出手解圍!”
“出手解圍?倒也好,前邊帶路,我與你走一趟。”
陳貂寺的聲音如同古井無波,說出這話的時候沒有絲毫的波動。韓生宣習以為常,直接扭頭便從前面帶路,卻沒有注意到就在他扭過頭去的時候,陳貂寺的眼神之中閃過了一絲寒芒。
只待韓生宣徹底的轉過頭去,陳貂寺三步化作兩步直接來到了韓生宣的身後,一掌就印在了韓生宣的後腰之處,內力透體直接擊碎了韓生宣的丹田。
韓生宣丹田被碎,一口逆血直接從口中噴出,他也順勢倒在了地上。韓生宣扭頭看向了陳貂寺,眼神之中充斥著疑惑之色。他不明白為什麼陳貂寺會這麼對付自己,明明陳貂寺是離陽皇室的供奉,身家性命與離陽國運息息相關,是與國同休的存在,為何會對自己出手?
“你也不必這般看我,活了近八百年,雜家既怕死又不怕死。我活的夠久了早已經不畏死了,可我不想因為離陽趙氏的愚蠢而死。孫真人曾說可以親自出手幫我嫁接氣運,將我這與國同休的命運轉移到新朝之上。你將會是我最合適的見面禮,就勞煩你的身家性命借雜家一用吧。”
陳貂寺說完之後就從指尖激發出了一道真氣將韓生宣擊暈過去,隨後他提起韓生宣扭頭看向了皇城御書房的方向凝視了片刻,隨即便提著韓生宣朝著皇城之外飛渡而去。不過片刻的功夫,陳貂寺就已經來到了皇城大門之外,而在這裡是早就已經等待多時的孫耀。
“雜家見過孫真人!此人便算是我的見面禮了!”
陳貂寺將韓生宣往孫耀腳下一扔,隨後對著孫耀行了一禮。孫耀點了點頭隨後輕輕抬手,陳貂寺剛剛彎下去的腰就被他輕輕地抬了起來。陳貂寺自己也能感覺得到,心中不由得對於孫耀的實力有了更加直觀的感受,對於孫耀能否嫁接自己的氣運於新朝之中也有了更大的信心。
“陳貂寺多禮了,陳貂寺此舉上應天時下應人和,乃是作出了正確的選擇。離陽皇室猜忌、迫害功臣不過是自取滅亡之舉,今日陳貂寺選擇棄暗投明乃是走上了一條正道。陳貂寺且隨我來,孫某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