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
“這位孫先生不是給鳳年講了許多個故事嗎?許多個謀士以身入局,堪得勝天半子的故事。
這些謀士能夠以身入局勝天半子,我徐渭熊未必不可。這是我們唯一能夠把孫先生綁在北涼王府這輛戰車上的辦法,難道父親還有更好的方法嗎?”
徐渭熊一邊說著一邊走出門去,徐驍看著她愣了一會兒神,隨後表情又回到了當初的那股陰鷙。
雖然本來他也有這樣的打算,但是徐渭熊能親自提出來就更好不過了。
徐驍從來也不是什麼善茬,為了北涼他親生女兒的婚姻也能犧牲,更何況一個養女了。
用徐渭熊的婚姻綁住孫耀,對於北涼王府來說是一筆再合適不過的交易。只不過該如何促成這筆交易需要好好謀劃一番,孫耀可不像那麼容易束手就擒之人。
而走回自己院子的徐渭熊也開始思考,該如何把孫耀綁到北涼王府的戰車上。
用自己的婚姻來為北涼王府換得一位世間罕有的大才,徐渭熊從來都不介意如此,前提是這個人不能是自己的殺父仇人陳芝豹。
雖然在北涼自己可以和他淡然處之,但是無論如何,徐渭熊也忘不了當初西壘壁之戰陳之豹是如何拖死她的父親葉白夔的。
她看了看自己房中父親留下來的武器名槍白夔,將它擦拭了一遍之後又妥善的放了起來。
她擦完那杆長槍之後,扭頭就看到了自己桌案前的棋盤。她忽然想到了些什麼,猝爾輕輕一笑,那明媚的雙眼忽的一轉,似乎想到了什麼計策。
“來人!”
徐渭熊一聲令下,一個丫鬟從她房門外走了進來。
“郡主!”
“去把王妃在時四時八節給我的東西全都捋一捋,列個名冊送到聽潮亭,交給孫先生。”
“交給孫先生?”
“嗯,見了面你就叫他姑爺,然後你便如此說,。。。。。”
小丫頭牢記了徐渭熊的指點之後便去收拾名冊,然後抱著這三疊名冊朝著聽潮亭快速走去。
聽潮亭中,一邊吃酒一邊聽著南宮僕射唸誦武功典籍的孫耀忽然渾身一冷,突然之間就有了一種自己被人謀算的感覺。
不過術士不算己身,算完也是無用。在此方世界他樹敵不算太多,頂了天也不過是暗河與離陽王室,多加小心就好了。
將剛剛端起來還未飲盡的那一杯酒一飲而空,就見到一個小丫頭朝他走來。
“婢子云珂見過姑爺,這些是郡主這些年來攢下來的銀錢地契,婢子已經整理好了,按照郡主的吩咐全都交給姑爺。”
雲珂一邊說著,一邊將徐渭熊剛剛讓他整理的名冊交到了孫耀的面前。
“姑爺?我何時成了你們家姑爺了?”
孫耀並沒有接過那本名冊,反倒是詢問起了雲珂,這姑爺這名從何而來?
“姑爺不知道嗎?我家郡主成名之後,除了那些前輩賜教之外,便不再與同齡者下棋。
同時也曾立誓,能在棋道之上遠超她之人便會是她的夫婿。姑爺您和郡主在城外談的那一局早就已經傳遍涼州城了,現在整個涼州城都知道您是未來的姑爺了。
郡主說了,武當山沒什麼錢財,憑那些香火錢怕是不夠納彩的。所以特地讓婢子將這些年她所攢下來的銀錢地契全都帶來,交給姑爺以作納彩之用。
郡主說了,北涼王府雖然對彩禮沒什麼要求,但王府的體面是要有的,不能因為納彩之事落了北涼王府的顏面。所以還請姑爺接下這份名冊,不要為難婢子了。”
雲珂說完之後便將這帖子又遞到了孫耀的面前,此時孫耀是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南宮僕射也停止了誦讀武功典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