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臺上,秋風瑟瑟,空氣中已經有了西伯利亞的味道。
在遠方專列車頭的燈光出現時,站在坂西和福岡中間的秦天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當專列停穩,松原一郎下車的那一刻,秦天突然默默的後退了一步。
福岡和坂西此時已經來不及反應,只好笑著臉迎了上去,秦天則跟小嘍囉一樣,一副卑躬屈膝的姿態與兩人保持兩米的距離走在後面。
第一印象很重要,秦天深知這一點,就跟看見女人一樣,哪怕再是盛世美顏,不是自己的菜依舊不會多看一眼。
對於坂西來講,秦天就是一件精心雕琢且掌控在手掌心的傑作,就像嗯,就像是江湖上訓猴的老漢。
而在福岡看來,秦天的崛起,就像是在他的周身開啟了一層防護罩,很樸實,也不花裡胡哨,但關鍵的時候能夠起到巨大的作用。
兩人都希望將秦天推到最前面,好心還是壞心,似乎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秦天不是傻子,來人是本土重新啟用的大將,是內閣指定的北部戰區話事人,可不是小松原那種普通的司令官。
臨危受命,要麼是替罪羊,要麼就是真狠人,這一點秦天在歷史長河裡見過不少。
其他的方面倒是都還好,但有一點秦天必須注意,越是厲害的日寇大佬,越是在骨子裡蔑視大和民族以外的任何種族,特別是在東北戰勝俄國之後,東洋上層格外的自負。
躲在坂西和福岡身後的秦天第一眼看見松原一郎時,就知道這個人和坂西絕對是旗鼓相當之人。
提前示弱並不丟人,特別是在這樣的大佬面前,張揚和出挑絕對不是好事。
下車的松原一郎和坂西福岡寒暄了一會兒,最後才把視線落在卑微的秦天身上。
“這不是咱們諜情領域冉冉升起的第一位年輕少將嗎?福岡君、坂西君,作為前輩,將這麼優秀的人才藏著掖著,是不是有些不地道?”
此言一出,坂西和福岡情不自禁的對望一眼,各自在心裡極其一致的吐槽秦天這個不識好歹的狗東西。
“瞧您說的,我們怎麼會藏著掖著呢,龍一是個好孩子,知禮數,懂分寸,而且今晚的戒嚴工作都是他一手操辦的,此舉也是為了保護您的安全。”
福岡話頭一出,秦天忍不住在心裡罵了句娘,這個陰險的傢伙,恨不得給他的額頭上貼上一張紙,上面用紅筆寫上大大的一個鍋字。
旁邊的坂西在心裡嘆了口氣,接過福岡的話頭:“我這個學生還是不錯的,所有的戒嚴工作我都巡視過,略有瑕疵,但沒有明顯的錯漏,司令官可以放心。”
松原一郎啊了一聲打了個哈哈,心裡對福岡和坂西的心態已經有了初步瞭解,走上去很親人的和秦天握了握手,並且從懷裡拿出一個信封,以長輩的語氣說道:“這是愛莎那丫頭求我給你帶來的情書,你可得好好儲存,光是這信封的厚度我就能猜出來,愛莎有多麼的思念你,小夥子不錯,居然征服了脾氣古怪的福源家,這一點不得不佩服你啊,真是年輕有為,哈哈哈。”
面對和顏悅色的松原一郎,秦天有些恍惚,雙手鄭重的接過厚厚的信封,弱弱的問道:“總司令官,您見過愛莎?她現在還好嗎?”
“哈哈哈,何止是見過,我和福源家相距不足一里,我們兩家是世代鄰居,愛莎和惠子兩個小丫頭我可是看著她們長大的,若是見著我,可得恭恭敬敬的施禮喊我一聲松原爺爺呢。”
聽完松原一郎的話,秦天忍不住用餘光瞥了一眼坂西和福岡,見兩人這個時候都故作鎮定,跟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
這會兒輪到秦天在心裡罵罵咧咧了,這兩個傢伙為什麼要隱瞞這條資訊,他們不可能不知道松原一郎和福岡家的關係,兩人故意不說,這是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