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水馬龍的西大街上,咖啡廳裡的秦天正好站在窗前與從馬路中間靠近的卡爾瓊斯對上了眼。
只是一瞬,秦天就讀懂了對方眼裡的決絕,這讓他想起之前將軍下達的命令,不惜一切代價處決烈焰。
所以,這次他把自己也搭上了?
不等卡爾瓊斯大衣下的衝鋒槍吐出火舌,馬路兩邊早就埋伏好的地方几乎在同一時間遭到攻擊,而秦天所在的咖啡廳前,突然出現十幾個和卡爾瓊斯一樣身著大衣的人,只是一個眨眼的功夫,無數子彈傾斜而出,根本不給埋伏的特務和士兵反應,在密集的槍聲和爆炸聲中,卡爾瓊斯親自帶著人殺進了咖啡廳內。
一時間槍林彈雨硝煙瀰漫,在讀懂卡爾瓊斯的眼神時,秦天已經提前半秒直接倒地,隨後以匍匐的姿勢瘋狂爬行尋找掩體。
反應慢了一步的契科夫和南川志就遭殃了,在衝鋒槍的掃射下,兩人幾乎是同時中彈,還好沒有傷及要害,來不及多想,學著秦天一樣匍匐在地尋找逃生的機會。
突然的槍戰就這麼明目張膽的在西大街展開,卡爾瓊斯的人幾乎是傾巢出動,而且似乎早已進行過反偵察,對一些比較明顯的監視點在同一時間進行了突襲,無論是大樓內的,還是大樓外的,還是街道上,他們就像從地域爬出來的死神一樣收割著日寇的頭顱,即便是被擊斃,他們的臉上也沒有絲毫恐懼。
幾十秒後,已經躲到吧檯後的秦天正準備找機會逃到後院,哪知道一道爆炸聲直接將背後的酒櫃給炸成粉碎,他被活活的壓在了酒瓶和櫃子之下。
秦天在爆炸後生死不明,其他人的保護物件也轉變成契科夫和南川志所在的位置,一開始卡爾瓊斯一方因為火力強勁,加上打了日寇一個措手不及,導致日寇損失慘重根本組織不了像樣的反擊,除了直接送死外,也只有零星的槍聲回應。
好在南川志早在後院和樓上安排了足夠多計程車兵,這些士兵如同殺不完的螞蟻,冒著槍林彈雨衝入咖啡廳,兵力得到補充,才開始組織起像樣的反擊。
被壓在酒櫃下的秦天幾乎是用出了吃奶的力,手掌胳膊大腿身上都被碎酒瓶的玻璃渣給劃破,看起來就跟血人一樣恐怖,好在身上並沒有中彈,也沒有致命傷。
他現在唯一要做的是找到契科夫所藏身的位置,如果卡爾瓊斯無法將其擊斃,他必須趁著混亂補上一槍才行,要不然整個黑河分局的犧牲就白費了。
戰鬥來的突然,持續的時間也不長,即便黑河分局在卡爾瓊斯的帶領下有先發優勢和火力優勢,到底還是無法與海量的正規士兵抗衡,日寇的小兵就跟不要錢一樣,死一波又來一波,而且周圍佈置的各個單位小隊在聽見槍聲後都會第一時間靠攏進行支援。
卡爾瓊斯這批人縱使能力再強,在這種人海戰術之下,依舊只能是困獸之鬥,雖然猛烈,卻無法真正破開牢籠。
大概一刻鐘後,在坂西和參謀長親自帶著大隊兵力圍剿過來時,黑河分局的傷亡開始迅速攀升,又一刻鐘後,司令部松原帶著從大黑島支援過來的主力部隊圍困西大街時,基本上已經代表了這場衝突即將接近尾聲。
而此刻的咖啡廳裡,即將彈盡糧絕的卡爾瓊斯仍舊沒有將目標徹底擊斃,已經僵持了這麼長的時間,聽著外圍負責吸引火力的同志喊出一聲聲“烏拉”的時候,他就知道接下來只有一次機會了。
躲在掩體之下的卡爾瓊斯環顧四周看向還活著的所有手下,彼此之間交流一下眼神,每個人都在心裡倒數十個數,最後同時從掩體下站起身,高呼著烏拉衝向契科夫所躲藏的角落。
而此時之前被壓在廢渣下的秦天終於忍著皮開肉綻的疼痛鑽了出來,可惜時間不對,足足慢了卡爾瓊斯等人一個節拍。
而且就在這個時候,街邊已經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