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被關進了一間佈置還不錯的房間,並不像是牢房,更像是豪華賓館,而且柳什科夫也沒有下令對其監禁,而是讓其好好休息,需要什麼,給門口計程車兵說就行。
雖然和柳什科夫沒有太多的交流,透過心理活動的感應,秦天有了一個初步的猜想,莫斯科的伊萬將軍似乎並沒有給柳什科夫透露他的身份。
所以柳什科夫依舊對秦天帶有天然的敵意和防備,看上去受到了很好的待遇,實際上是外緊內松,房間裡還藏著許多監聽裝備,甚至還有一快鏡子是特殊材質的單透鏡。
也就是說秦天目前處於完全無死角被監視的狀態,哪怕是去洗澡,也會被人看個清清楚楚。
不管那麼多,既來之則安之,他怎麼說都是滿洲諜情界的一號人物,這種級別的俘虜肯定要上報給政治保安局。
舒服的泡了個澡,又吃了一頓大餐,旁若無人的直接在牆邊上的床上倒頭就睡,根本不在乎此時的處境。
直到天黑的時候,秦天才被兩名士兵叫醒,並且帶去了一間問詢室,負責訊問的是一名上校,訊問內容也在秦天的意料之中,都是常規套路。
秦天的應對十分真誠,一點隱瞞都沒有,對方問什麼,他就答什麼,可謂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關於日寇的一切資訊他只要知道的,哪怕面前的上校都沒問到,他都會主動交代。
這可把負責訊問的上校和躲在單面觀察鏡後面的柳什科夫給弄的有些不會了,上面的命令是優待此人,不得用刑,但可以常規訊問。
本來柳什科夫還覺得這件事有些棘手,現在不但一點麻煩都沒有,秦天還把自己知道的一切和盤托出,其中更是包含了這次的火計劃所有內容。
最後那名上校實在忍不住,問秦天為何如此配合,秦天攤手加聳肩很是無奈的說道:“我又不是日本人,幹嘛要替他們的天皇效忠?”
上校又問:“你就不怕你招供的事情被傳到日本人耳朵裡嗎?”
秦天說:“這有什麼好怕的,我現在在海蘭泡,又不是在滿洲境內。”
“那如果我們將你送回黑河呢?你還不怕嗎?”
秦天撇了撇嘴:“不怕,我只是提供了我所知道一些資訊,又不是什麼機密情報,就算你們送我回去,也沒人能把我怎麼樣,我剛剛不是說過嗎,我岳父是福源特使。”
額蘇俄上校有些無語,頭一回見到這麼無恥的人,該問的也問完了,讓手下將秦天送回去,他才回到柳什科夫所在的觀察室彙報。
對於秦天的態度,在得知他的岳父是福源特使後,柳什科夫終於理解這個傢伙為什麼這麼囂張了。
昨晚的摩擦事件已經在今早的大使照會上有了接觸,外交上的事情他不會參與太多,但具體細節是知道的,雙方都在打嘴仗吵架,並沒有具體結果出來。
但大使館送來細節檔案的時候附帶了一封信,那是日本大使送過來的,讓蘇俄方面善待秦彥龍一,只要他沒有危險,有些事情是可以適當讓步的。
剛剛的訊問過程中,秦天看似吊兒郎當,擺出一副他就是跟著混功勞去的,沒想到差點小命留在了漠河,還被俘虜到了海蘭泡,各種抱怨和對清水和夫的詛咒,完全就是一個仗著岳父是特別大使的身份為所欲為的紈絝。
實際上,秦天則在時刻感應觀察室裡的柳什科夫,這麼長時間下來,秦天基本上可以確定一件事,這個傢伙並不知曉他的真實身份。
回到房間,秦天連續抽了好幾根菸才平復好內心的不安,柳什科夫能坐上遠東局一把手可不是小卡拉米,他可是拿過勳章的頂級契卡,被調來遠東是為了執行肅清工作,可以說遠東局一團糟,完全是出自他之手。
也正是因為這樣,才給他留下了禍根,導致不久後的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