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索菲亞11號臨街大樓上的燈早已全部熄滅,所有人都進入了甜美夢鄉。
趁著夜黑風高,秦天換了一身衣服,從樓頂的秘製索道滑向隔壁的大樓,利用透視眼的能力規避掉所有風險,最後抵達了與毛毛蟲卡爾瓊斯接頭的咖啡屋閣樓。
剛一進閣樓,秦天就被嗆的不行,一看坐在桌子後面的卡爾瓊斯,他已經抽了不下十根雪茄,吊燈之下清晰可見濃厚的煙霧,用圍巾捂住鼻口,快步走到天窗下將其推開,寒風灌進閣樓許久,那股子刺鼻的味道才淡薄一些。
既然滿屋子都是二手菸,還不如自己點一根抽一手的,毫不客氣的從卡爾瓊斯身前的桌子上抽出一根雪茄點燃,又隨意的倒了一杯紅酒潤口,才坐到一旁的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悠然自得。
“戰錘同志,我必須向你印證一個問題。”
閣樓裡沉默了許久,卡爾瓊斯終於開口,神情自若的秦天聳了下肩膀,語氣很平淡的說道:“知無不言。”
表情複雜的卡爾瓊斯已經在心裡醞釀了很長時間,不管是出於他個人,還是上面的壓力,他不得不當這個壞人。
“雪貂的死,和你有沒有關係?你們在小東溝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秦天想都沒想,直接回答了卡爾瓊斯的問題:“我不知道你說的雪貂是誰,那天晚上發生的所有事情我在海蘭泡已經全部進行了說明,你應該早就拿到那份供詞了吧。”
卡爾瓊斯沒想到秦天會如此果斷地選擇了隱瞞,這是他意料中的一個可能性,而這個可能性一旦成真,將會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這代表他和秦天之間已經產生的裂痕,不再如之前那般互相信任。
“供詞我的確看了,遠東局並不知曉你的特殊身份,那份供詞太過含糊簡陋,哄一鬨遠東局那幫蠢貨還行,但我現在代表著格別烏,作為格別烏一員,你有責任給我提供詳細的過程,而且還不能有任何欺瞞。”
秦天冷笑幾聲,衝卡爾瓊斯的方向吐了一口青煙,厲聲道:“你這是在審問我?”
“我只是代表組織向你問話,我們必須得弄清楚那天晚上發生的所有事情,以及雪貂是怎麼死的,雪貂的死讓我們遭受了巨大的損失,他存在的價值並不低,就這麼損失一名優秀特工,我作為直接負責人,必須要給上面一個交代。”
撇了撇嘴,秦天毫不在乎的說道:“那是你的事情,與我何干,我並不知道誰是雪貂,你也沒提前給我打招呼,當時兩百多人死的只剩下三十來人,鬼知道誰是你說的雪貂。”
“你”卡爾瓊斯似乎有些憤怒,剛剛捏緊的拳頭很快又給鬆開,看的出來他在努力剋制著自己的情緒。
“戰錘同志,以你的能力不可能猜不出雪貂是誰,而且我給他的命令,是在關鍵時刻可以和你進行身份確認,他不可能沒有試探過你,而你卻選擇了視而不見,活生生的讓自己的同志做出無辜的犧牲,如果你願意,他肯定會活下來。”
秦天喝了口紅酒,咂吧了幾下嘴,看著酒杯裡晃動的殷紅色酒水,語氣冰冷的說道:“我又不是你們的上帝,能保住小命已經是謝天謝地,其他人,我沒那個能力保護,你以為清水和夫是個飯桶?他可是從滿鐵小鐵警一步步走到少將的諜情老手,幾十年的經驗,能逃得過他猜疑的人幾乎沒有,那個時候我早就被他預定為嫌疑者的身份,我根本不可能有任何舉動,我被突然派過去執行這個任務,本身就是一個陷阱,你難道不明白嗎?還有,為什麼要在我身邊安排一個我不知道的人,監視我嗎?卡爾瓊斯同志,你是不是搞錯身份了,你的級別沒有我高,你我只是合作關係,並非隸屬,你無權對我進行審問,我也有權不做任何回答。”
卡爾瓊斯被說的語塞,事實確實如此,嚴格的說,他的存在,一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