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有另一種可能,我一直在被人牽著鼻子走,他早就給我鋪好了路子,而我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在按照他畫下的軌道里前進。”
秦天說完這句話,將後腦勺擱在倚靠上陷入了沉默,坐在對面的坂西很欣慰的點了點頭,這個學生能想到這一點,說明他已經趨於成熟了。
有了這種思維能力,坂西也不再多幹預,打定主意讓秦天放手去做,這個案子將會是秦天蛻變的機會,只要破了這個案子抓到雨花臺,他註定會成為大部分高層認可的典型人才。
“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能詳細講講嗎?”
秦天瞥了一眼坂西,深吸一口煙,順手彈掉菸灰,停頓了數秒說道:“我有一種直覺,我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對方想讓我做的事情,從基地戒嚴的那一秒開始,對方就已經給我下了套,而我還傻啦吧唧自以為是的往裡面跳。”
“這又怎麼說。”坂西雙手交叉在一起,好奇的看向秦天。
“千田澗和白玉禾彥有可能並沒有問題,也不是我所猜測的內鬼,根本就沒有內鬼一說,雨花臺在斷電期間竊取到了詳細的資料及情報,但並沒有趁這個機會進行情報傳遞,他算準了我們一定會把注意力放在這十五分鐘內發生的一切,實際上他根本什麼都沒做,其他的一切都只是假象,用來迷惑我們的假象,他是在後半夜到天亮的這段時間才將情報傳遞出去,而且走的可能是正規渠道,而非我們猜測的閘口這條線。”
“你這麼說也有道理,不管是常規思路還是非常規思路,斷電的那十五分鐘肯定是會被無限關注的重中之重,在那種環境下的確可以做很多事不被人發現,如果雨花臺反其道而行之,就會有讓人意想不到的效果,因為我們並不知道他傳遞情報的方式,反而閘口內有人出現的情況會讓我們自認為找到了最有利的證據,從而坐實了這條線的可能性,有了這個判斷之後,我們就不會考慮到後面那麼長的時間裡會發生什麼事,一般人做不到這一點,敢這麼行事之人,一定是胸有成竹有絕對把握成功傳遞情報之人,我們現在已知的一切,都是他故意製造出來的假象,就是為了迷惑我們,讓我們陷入到斷電的那十五分鐘不可自拔,你既然想到了這一點,親衛副隊長小武野的死你應該也有新的看法。”
秦天點了點頭承認道:“的確有新的看法,小武野有可能不是我們猜測的那樣,他是被迫或者無意間被人利用,成為了一個加速我們陷入第一個猜測陷阱裡的催化劑,因為他能坐實了我的推演,為其提供了一環重要的因素。”
“所以,雨花臺到底是一個人,還是兩個人?”坂西搓了搓手背,他很好奇秦天接下來的推演。
“我暫時無法確定雨花臺是不是一個人,但有一點可以確定,絕對不止雨花臺一個人,有可能司令部藏著兩撥或者三波陣營不同的人。”秦天毫無隱瞞的說出了心中所想,坂西聽完欣慰的點點頭,這才有可能是真實情況。
“國民黨?蘇共?西北?覺醒會?”坂西給出了四個選項。
秦天從口袋裡掏出三根菸,先放下一根在桌子上,用手指在菸捲上滾了滾:“覺醒會是必須有的,這一點毋庸置疑。”
隨後秦天又放下第二根菸卷:“國民黨也是絕對存在的。”
最後秦天猶豫了一下,才將第三根菸卷放下去:“第三方不太可能是西北,我賭是蘇共收買的暗線。”
坂西讚賞的嗯了一聲,在此發問:“所以,誰是這三方面的人?他們在這次洩密案件裡又扮演了什麼角色?或者說,他們做過什麼動作?還有,他們彼此之間是否知道對方的身份?有沒有在這次行動中提供了便利和配合?”
秦天從口袋裡拿出一張名單,上面是與會的十二名人員,十二個名字來來回回看了無數遍,最終還是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