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五樓,秦天很容易就找到了白鬍子俄國人所住的公寓房間,此時屋內的男人並非小楊七描述的那副模樣。
從化妝臺上的道具可以斷定,這個俄國人之前肯定做過偽裝。
砰砰砰,三道敲門聲響起,一輕一重一輕,很明顯是一種敲門的暗號方式。
屋內正在喝酒的俄國男人聽見敲門聲立即警覺起來,從沙發角落拿起手槍十分謹慎的來到門口,他並未著急開門,而是用指關節回敲了三聲房門,一重一輕一重,剛好應對秦天的敲門方式。
接著秦天再叩房門,這三次都很輕,也不急促,屋內的俄國男人確定之後才側身將房門開啟一條縫:“你找誰?”
“先生,例行檢查水電線路。”
“昨天不是才檢查過嗎?”
“昨天檢查的同事把記錄的資料弄丟了,我今天來補查。”
“真的很麻煩,希望你快點,我都要睡覺休息了。”
“好的先生,我一定加快速度。”
俄國男人將秦天迎進房間,關上門將其反鎖,隨後抬手用槍對準秦天的腦袋,無比謹慎的發問:“你是誰,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秦天從工具袋裡拿出三張報紙晃了晃丟了過去:“是你讓我來的。”
接過報紙,俄國男人立馬明白眼前這個華夏人就是他要找的人,只是很疑惑,為什麼接頭的不是俄國人,而是華夏人。
“你是,戰錘薇拉?”
秦天輕咳兩聲,挺直了身體,雙手負後,很有範兒的昂首說道:“是的,戰錘信仰,我就是薇拉。”
額中年俄國男人尷尬了好一會兒,反過勁後才收起槍伸出手和秦天握在一起。
“薇拉還是稱呼你戰錘長官吧,我叫瓦傑拉夫,代號白山,隸屬於遠東局諜情三處,我們收到長春毛毛蟲的訊息,您會前往哈爾濱,我們的人在哈爾濱同樣釋出了的資訊,可惜五人應答,於是毛毛蟲猜測您可能會前往黑河,因此,根據上面的命令,特派我與您取得聯絡。”
“諜情三處?為什麼不是黑河分局?”
瓦傑拉夫請秦天坐下倒了一杯咖啡,表情帶著一絲焦慮和悲傷解釋道:“長官您剛來還不知道具體情況,黑河的日寇對潛伏間諜有著近乎變態的監察手段,不管是誰,都必須要隨身攜帶三證,但凡缺少一個證件,就會被逮捕進行審訊,就算證件齊全,只要日寇認為有懷疑,一樣免不了一頓嚴酷的審訊,最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或者說日寇這邊有什麼大動靜,調查和抓捕的行動頻率比往常高了很多,黑河分局為了避免被日寇破獲,整個分局的同志化整為零分散躲藏,本來這種事也不是一次兩次,等到風聲過去之後,分局又能恢復正常運作,這次可能是出現了內部叛徒,分局靜默的人一個個被找到,不到兩個月的時間,我們就損失一半同志,如果繼續這樣下去,整個分局的人都會被找到,這對遠東局來講是無法接受的局面,正好得知您來了黑河,遠東局讓我能聯絡到您,希望您能打破這個詛咒,找到那個已經叛變的內鬼,只要您提供訊息,我會帶人將其處決。”
聽完瓦傑拉夫的敘述,形勢看來異常嚴峻,秦天點了一支菸思慮了一會兒,提出了疑問。
“你們不應該在日寇機關單位裡有潛伏同志嗎?為什麼不啟用?我剛來黑河,新京方面並不允許我暴露身份,因此我暫時無法與日寇的諜情機構接觸,想要找到你所說的變節者,難度很大,我這麼快就暴露身份,新京肯定會產生懷疑,我不能因為一個黑河分局,就將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信任給毀掉。”
瓦傑拉夫很理解秦天的擔心,畢竟人家是格別烏精英,身份要高於遠東局,隨便一個格別烏成員,都有自己特定的使命和任務,這一點在蘇俄諜情體系內並不是什麼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