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爆炸聲引來了憲兵隊的層層圍堵,嵐機關大樓外此時已經被憲兵和特高課的人圍成了鐵桶。
外圍的哨崗也在憲兵隊神內新一少將的命令下,將所有哨崗改變了方向,一挺挺機槍轉變方向對準了嵐機關各個出口。
當五十嵐帶著秦天等人趕往事發現場的時候,整個電訊技術處被爆炸摧毀成了廢墟。
現場殘破不堪,到處都是血肉模糊的殘肢斷臂,說是煉獄都不為過。
“八嘎,到底是誰,炸藥又從哪裡來的?南田君,請你給我一個解釋。”
南田士啞口無言,從秦天在招待所的房間被炸,到現在整個電訊處電訊室被炸,不談及是什麼人乾的,最起碼的,炸藥手雷這種武器裝備就不應該出現在嵐機關辦公大樓。
作為侍從室武官,整個嵐機關的安保都是他負責,一而再的死人,又出現如此惡劣的爆炸案件,哪怕明知是潛伏敵特在暗中操作,南田士依舊逃不掉這個責任。
之前五十嵐還一直隱忍,沒有責怪南田士,但現在,他的憤怒似乎已經超過了極限,整個人的表情都變得極其扭曲。
“屬下辦事不力,請機關長責罰。”
“責罰?責罰有用嗎?槍斃了你,死去的那些人就能復活嗎?查,給我徹查到底,拿不出結果,你就以死謝罪吧!”
渾身煞氣的五十嵐離開電訊技術處,秦天仔細打量了一眼現場,最後拍了拍南田士的肩膀,象徵性的安慰了幾句,隨後跟著五十嵐的背影一起回到了五樓審訊室。
這個時候,審訊室裡除了兩名記錄員,五十嵐和明田川,就只剩下秦天和審訊椅上懵逼狀態的谷溫術。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谷溫術還得感謝這次突然的爆炸,秦天對他的虐待才得以停止,剛剛又緩了好一會兒,只要不碰身上的淤青就沒有太大問題。
“機關長、副機關長,能不能告訴我,是什麼爆炸了?”
五十嵐不說話,秦天也閉口不言,明田川猶豫了一下心想機關長不說,肯定是在氣頭上,只能他代勞了。
“電訊技術處的電訊室被炸燬,青山健等大部分電訊處人員全部斃命。”
谷溫術嘶了一聲倒吸一口涼氣,剛剛的爆炸聲他以為是敵特聲東擊西的把戲,哪裡知道對方動了真傢伙,這可不僅僅只是挑釁那麼簡單了。
“機關長,秦副機關長應該還沒審查完各部門的人員,才有了這次敵特行動機會,有沒有一種可能,是那個高階敵特在隔空指揮?”
“隔空指揮,怎麼隔空指揮,二號區死了三位副處長,其他人都沒有行動能力,此時都在治療室接受治療,一號區每個人都被單獨隔離,五樓三步一崗全是哨兵,暗處還有監察室的暗哨,什麼人能指揮樓下的人執行爆炸任務,最重要的一點,炸藥從哪裡來?”
五十嵐終於開口,他雖然是嵐機關的首腦,但身居高位,手裡的事情多不勝數,每天大部分時間都在辦公室裡,下面的人真有什麼小動作,他還真不會知道。
大樓裡有敵特,這一點從秦天之前的甄別工作就能確定,對方不止一個人,或許不止一個小組,槍斃了那麼多人,還有漏網之魚,這能怪誰?怪秦天?他一個人就算能力再強,也會有失誤判斷錯誤的時候。
比起南田士和神原菜菜子,秦天已經做的很好了,不管從哪個角度去講,都是無懈可擊的水平。
谷溫術被問住,沉默了一會兒,又開口道:“我雖然不瞭解其他部門的事情,但以之前嵐機關的安保來講,沒有人能夠攜帶手雷和烈性炸藥進來,這一點毋庸置疑,畢竟每一個進來的人都會被外面的哨崗搜身,那麼可能性就只有兩個,要麼是後勤補給物資的時候有人巧妙的帶進來這些東西,要麼就是有人事先在嵐機關大樓某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