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條小船順河而下,船上的所有人都很好奇這趟行程的目的地會是哪兒,更好奇她們接下來要面對的客戶會是什麼樣的人。
在出發的時候她們就問過,對方並沒有特殊癖好,還是十天的外出單子,而且還不需要她們攜帶任何東西,一切所有的東西都會準備好,她們只用在這段時間裡伺候好客人就行。
谷溫術搞的這麼神秘,自然也會讓這些女子好奇,甚至有些人開始幻想著能夠遇見包自己的老闆。
淑鳳乘坐在第二條船上,除了船伕和一名護衛,船上也就三個人,除了淑鳳另外兩個女子都是和她關係比較要好的姐妹,一個名叫香蘭,一個名叫檀花。
入冬的河風吹的人臉上很冷,哪怕船蓬兩頭有簾子遮擋,依舊擋不住從縫隙裡透進來的冷風。
香蘭穿的比較少,除了一身旗袍,身上只有一件比較單薄的羊毛刺繡披肩,被河風吹了一小會兒,忍不住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檀花愛美,酷愛皮草,身上披了一件狐狸皮當做披肩,可惜不夠大,不是那種裘皮大衣,無法裹住兩個,只好緊緊挨在香蘭的身邊,好讓其稍微溫暖一點。
坐在船頭方向的淑鳳身上雖然沒有皮草,好在有一件普通棉麻外套,比較擋風,所以第一時間就坐在了船頭的方向,背對著船頭,用自己的後背儘量擋著一些冷風。
“香蘭,你們倆挨近一點,別搞感冒了,好不容易接了這麼好的一個單子,你要是生病了,怕是很難撐住十天。”
檀花很是關心身邊的香蘭,兩人年歲差不多,都才二十出頭的樣子,面板皙白,長的粉粉嫩嫩的跟瓷娃娃似的,而且兩人還沒有學其他人濃妝豔抹,只是輕微擦了些粉和胭脂,看上去就已經勝過不少同行姐妹的姿色,這讓大她們幾歲的淑鳳羨慕不已,常常說女人最值錢的就是青春年少的這些年,她已經快到風燭殘年的狀態了。
香蘭和檀香一直將淑鳳當親姐姐待,原因無他,淑鳳對名利沒什麼追求,有什麼好客人都會介紹給兩人,情願自己不賺那份錢,也會推薦給她們。
時間久了她們倆也好奇,為什麼淑鳳不愛接客,難道不喜歡錢嗎。
淑鳳對此也有過解釋,她說自己對人生已經沒了盼頭,對男人無感,偶爾接客也只是為了維持生計罷了,實則是因為有過傷心的過往云云。
一說到被人傷心和拋棄,瞬間就能引起姐妹們的共鳴,大家也就都理解淑鳳的行為,每次接到她推薦或者讓出來的客人,在拿到賞錢的時候都會私下裡給她留上一份作為感謝。
大家姐妹都是人,將心比心,相處起來也就沒了那些爾虞我詐的狗血事情,在東川香榭,無論是其他籍的女孩子,還是她們這批華人,和淑鳳的關係都很要好,沒有競爭,相處起來自然就沒有利益衝突,淑鳳也樂得清閒做個悽美的冷豔女子,倒也獨樹一幟,頗受一些知識分子喜愛。
這些所謂的知識分子對淑鳳心疼憐憫,每次點她也不是為了褲襠裡的那點事,一般情況也就聽聽小曲喝點小酒,或者聊點煩心事什麼的就很足夠了。
若是真要解決生理上的需求,這些衣冠禽獸也對她下不去手,基本上會讓其推薦好姐妹。
瞭解過淑鳳的悲慘往事,所有人都會對其愛護一些,她在會所裡就像是清倌人一樣,很少有陪客的事情。
感受到姐妹的關心,香蘭忍不住朝檀花身上擠了擠,雖然有些冷,但她的心情非常好,或者說對這趟外出很期待。
之前在路上不好說話,現在在船篷裡,只有姐妹三人,只要聲音輕一點,說點悄悄話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不礙事,還是檀花姐姐有先見之明,早知道我也把曬好的皮草穿上了,要不是這回走的太急,也受不了這份罪,不過這都不算事,比起這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