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雅子的帶領下,兩人很快進入了鐘樓,反鎖好入口的大門,秦天以最快的速度爬上了頂樓。
這座鐘樓不算太高,也就十二三米的樣子,與正在燃燒的大樓差不多高度,雖然不是特別高,好在位置非常安全,距離酒會大樓還有三十多米的距離,而且前面還有一個小花園作為阻擋,很好的與現場隔離開。
美雅子平時應該沒少運動,一口氣爬到頂部基本上不帶喘,只是當她看見不遠處的現場時,那雙靈動的眸子瞬間滾出了淚水,要不是反應的足夠快,拼命的捂住了嘴,恐怕在第一時間酒會忍不住驚叫出來。
此時的酒會大樓已經燃起了熊熊烈火,現場的慘狀躍然眼前,連秦天見了都有些不太適應,整個酒會大樓外的區域,到處是躺在血泊裡的屍體,樓頂更是有不少人被火勢逼迫的只能跳樓求生。
他們來到鐘樓的時候,其實槍聲已經不多,現在現場基本上除了哀嚎,見不到任何完整的身影。
很顯然,這裡剛剛被人屠了一遍,而且是有計劃的進行,進攻的猛烈,撤離的也極其果斷,絲毫沒有拖泥帶水的感覺。
突然發生這種大規模的槍戰,完全出乎秦天的意料,不過想一想好像也很合理,這裡並非進門市區內,無論是距離華界還是租界,都相距很遠的一段距離。
這裡雖然被劃分為日租界,卻沒有東洋巡警和憲兵,只有岸和田僱傭的浪人組織和保鏢隊,這些人用來欺壓工人綽綽有餘,面對真正的專業隊伍,完全不怎麼夠看。
讓秦天有些匪夷所思的是,這只不過是東洋人的商會內部活動而已,一般情況下,外人不會知道,而且參與之人絕大多數都是做生意的人,像他這種目的不純的人應該會極少。
這種商會內部的小聚會,突然遭遇血腥屠殺,這種事情很少見,就算是復興社這邊也沒製造過這樣的大規模案子。
就算有行動,一般情況下也只是針對某些人進行暗殺和刺殺,這種屠殺式的行動不符合常理,也完全不是復興社的作風。
難道是特工總部那邊的行動?還是紅黨那邊的行動?
秦天認為不會是後者,現階段他們還自顧不暇,根本沒實力製造這麼大的案子。
那就只有前者一個可能性了,大機率會是特工總部乾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對方的目標又是誰,從現場情況來看屬於自由射殺,應該針對的不是某個人,而是東洋商會這個團體。
這麼一想,秦天似乎能夠想通其中的關節所在了,無論是什麼樣的戰爭,經濟戰都是非常重要的一環,東洋商會在津門佔據了半壁江山,肯定會觸動到許多人的利益。
這一次的酒會恰好給了這些人一次好好教訓東洋人的機會,不在市區內,行動起來可就方便太多了。
如果和秦天所假設的一樣,他倒是覺得這次行動做的很漂亮,只是身邊的美雅子有些可憐了,估摸著親人會死一大半。
這也怪不了誰,誰讓華夏和東洋水火不容呢,這種事東洋人乾的,華夏就不能幹了?
見美雅子已經泣不成聲,身體還在劇烈的發抖,秦天只好將其抱在懷裡,不讓她再去看那血腥的現場,不停的用手掌輕柔的撫摸她的後背,好讓其能夠從巨大的衝擊中稍稍平緩一點。
“事已至此,我們也無法改變事實,現場還非常危險,我們只能在這裡等著,憲兵隊應該很快就能趕過來,你千萬不要悲傷過度弄壞了自己的身子,等憲兵來了我們再下去,或許你父親和其他親人早就躲起來了,和現在的你一樣也十分安全呢,不怕不怕,有我在。”
可能是之前的交往對秦天產生了一定的興趣和信任,也有可能在如此血腥的現場只有秦天在身邊可以帶給她一絲安全和心裡撫慰,靠在秦天的懷裡,在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