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還沒抽完,手裡的半截煙就被惠子給收走在菸灰缸裡掐滅。
“少抽點,對身體不好。”
秦天嘿嘿笑了兩聲,以此來掩飾自己內心的心虛。
“謝謝你照顧愛莎這麼久,父親已經知道了你們的事情,剛開始還很反對,我勸過幾次後就只好預設了你們的關係,手心手背都是肉,父親也不是一個刻板的人,他還是很愛我們的。”
一把摟住福源惠子的小蠻腰,只穿著一件緊身針織衫的惠子顯得十分的成熟,雖然比不上春花陳蓮妃,卻也是這個年紀的巔峰身材。
“岳父是明事理的人,非常感激他的寬容,可惜我在黑河脫不了身,不然怎麼都得回去給他老人家拜個年。”
“哼,你就別假心假意說這些話了,真要有這個心,誰能攔得住鬼見愁?其實你是心虛對吧,不敢直面父親。”
被說中,秦天尷尬的笑了笑:“總歸是要面對的,不過暫時的確是任務在身,確實走不開,等忙完這裡的事情,一定和愛莎回去給岳父大人負荊請罪。”
“請罪就嚴重了,木已成舟,父親也沒辦法,愛莎跟著你不會受欺負,還能如此開心,如果父親看見這幅歡樂的畫卷,絕對不會在多說一個字。”
秦天將視線投向花園愛莎的身上,眼睛裡滿是寵溺和愛意。
“過完這個年,所有人都得按照我的計劃去執行,接下來的局勢非常的危險,留在內陸並不是明智之選。”
說起正事,福源惠子的表情也認真了許多:“你的計劃我都已經安排妥當,過完年就會陸續執行,一部分去港島,一部分去臺島,一部分回本土然後前往美國,愛莎不能繼續留在黑河,我會安排她回東京,除此之外,我會繼續留在新京,若是我走了,你要是遇見什麼難事,我又不在滿洲,到時候會很危險,有我在,至少你能後顧無憂。”
秦天眉頭一皺,有些不悅的說道:“你不能留在新京,大戰一旦開啟,滿洲並不是一個安全的地方,反而會因為全面戰爭的開啟,滿洲會變成極度高壓的地區,隨時都有可能出現意想不到的危險,別以為現在滿洲還在關東軍的掌控之下,一旦前線拉開縱深,作為滿洲的後方就會不安穩。”
福源惠子異常堅定的說道:“正是因為如此,我才必須留在新京給你提供幫助,我走了,你不是更危險?”
秦天微微笑道:“我能有什麼危險,手底下小一千杆槍,拉出去也是一支不容忽視的軍事力量,這麼多人保護我,有什麼好害怕的。”
“您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意思,大人。”
福源惠子沒有點破這句話裡的具體意思,秦天也不再說話,他的神色變得有些嚴肅,只是看著窗外嬉戲的畫面一動不動。
作為枕邊人和許多事情的策應者,加上福源惠子本身就受過專業的諜情訓練以及實戰經驗,秦天到底是個什麼人,她不清楚,但她能夠清晰的知道,自己深愛的這個人,絕對不是表面上的華夏漢奸,帝國最忠誠的狗腿子。
這件事她在心裡鬥爭過許久,從發現一些端倪後,心裡異常的糾結,經過漫長的深思熟慮,最終還是理性敗給了感情,或者說是輸給了愛情。
以前帝國的利益高於一切,自從認識的秦天,成為了他的女人,她才知道自己心愛的這個人遠遠高於帝國和民族,他就是她的所有,哪怕前面是萬丈深淵,只要是為了摯愛之人,她都會選擇毫不猶豫的跳下去。
見秦天沉默,或者說一種預設和贊同,她繼續留在的新京的事也算是塵埃落定,不會再有什麼爭議。
福源惠子不再打擾秦天欣賞窗外的歡樂場景,她知道這時候的他心裡一定在愧疚,可這一切都是她自願的,她心甘情願為了他付出一切。
輕輕掙脫秦天摟在腰間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