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源官邸,福源健次郎放下手裡的聽筒,肥碩的臉上露出一抹微笑。
作為帝國在滿洲的特使,他的身份和權力已經不能用高來形容,讓他去見一個支那人已經是一種侮辱了,要不是秦天救了自己寶貝女兒一命,他這種身份的人才不會露面。
給秦天的那些好處,對於他來講只是一句話的事情,現在看來,秦天還是很識時務的一個人,拿了好處還真的不再與惠子聯絡,是條聽話的華夏土狗。
剛剛來電是警察廳汪仕進的電話,說秦天已經去警察廳入職,而且很有些得意,對於這樣的安排十分滿意。
“父親,您不能限制我的自由,還請您讓中村雄一他們離我遠點。”
福源惠子還沒進門,她憤怒的聲音已經響徹整個官邸。
剛剛心情還不錯的福源健次郎微微皺眉,轉身看向門口,福源惠子正好抵達門口。
“惠子,如此高聲喧譁,哪裡還有我們福源家的體統?你可是我的女兒,還請你注意你的行為,你代表的不僅僅是你自己,而是我們整個福源家。”
“福源家,福源家,您心裡只有所謂的家族,我的母親,就是因為你的家族而失去了生命,難道您還要讓我也為了您口裡的家族奉獻生命嗎?”
福源惠子雙眸裡旋轉著淚花,聲音哽咽卻又憤怒至極,彷彿眼前的男人不是自己的親生父親,而是一個完全不認識的陌生人。
“八嘎!我真後悔把你帶到滿洲來,你的思想出了問題,越來越不像我們大和民族的女人,你要知道,你是帝國的櫻花,從出生的那一天開始,你的宿命便是守望富士山,你是我們福源家的女子,就應該有為家族付出一切的覺悟,如果沒有家族,哪裡會有你如今的身份的和地位?”
“父親你變了,不再是我記憶裡的那位和藹可親的父親了,權力迷失了您的眼睛,您遲早會遭到權利的反噬,到時候你就會知道,沒有什麼可以比得上母親和我們,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比得上我們對家和親人的愛,沒有”
福源惠子說完捂著臉離開了一樓客廳,那股子悲傷和憤怒的情緒讓健次郎很生氣,他最不願意提及的就是死去的妻子,而這個大女兒卻總是拿她出來說事,每當被提及,他的心理就十分扭曲,那是他深藏在內心永遠不可揭開的傷疤。
看著窗外的夜色,健次郎不禁接連嘆氣,他一生卑躬屈膝幾十年,好不容易爭取到這次機會,掙扎出大本營裡的吃人旋渦,在滿洲找到了一份寧靜,他的良苦用心,惠子根本就體會不到。
東洋帝國當真就鐵板一塊?呵呵,只不過是底層人的錯誤認知罷了,權利的爭鬥,無論在哪裡都不會消失。
一個家族想要從底層爬到一流,想要蓬勃發展長盛不衰,所需要付出的代價是常人無法想象的,這其中的殘酷和血腥不足以外人道,外人只知道他現在的風光,可又有誰知道他的壓力和痛苦?
福源惠子本來放在保安局,無論是思想還是性格都發展的不錯,這才轉到特務處多久就變成了這樣,居然敢當面怒斥自己這個父親,健次郎不僅生氣,更覺得是自己做的不夠,忽視了女孩子在成長中會遇到的各種問題。
“看來得早點嫁人才行,成為了人妻,惠子或許就會安穩下來吧”
與此同時。
秦天正在鄒雲初的醉香居請客,除了警署的自己人,還有袁軍、肖力、曹旭、周桐唯、鄒雲初等人。
不管是曾經的手下,還是曾經高不可攀的領導和貴族子弟,現在都得奉承這秦天這位新貴,就連鄒雲初都稱讚不已:“各位,運氣好的人我見過不少,天哥運氣這麼好的人還真是獨一份,啊,錯了,以後得稱呼龍一君了。”
曹旭和周桐唯這兩位大哥二哥也是感嘆不已,朝秦天敬酒恭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