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勺朝巷口溜達過去。
半遮門的規矩,談好價,進了門,說好的時間那房裡就是金主的天下,拉皮條的也好,婆娘的男人也罷,這個時候就該離開,免得遇見心眼小的男人起了歹心謀財害命壞了規矩。
寡婦的半遮門生意其實不算好,真正生意好的半遮門是那些有男人的騷婆娘,生意為什麼好,懂的自然懂。
俗話說好吃不如餃子,好玩不如
老祖宗傳下的金玉良言,還真沒有說錯的,實踐出真知,道聽途說之輩永遠無法想象親身體驗時才有的妙趣滋味。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時間,土胚房裡逐漸迴歸到寧靜,沒一會兒便響起了震耳欲聾的鼾聲。
在土胚房後面的雜物堆下面有一個人為動過的木質底蓋,若不仔細看,根本不會發現木蓋與木框子間的間隙並不自然。
木蓋之下是一個家家戶戶都會有的菜窖,東北的冬天寒冷且長,若是沒有菜窖儲藏瓜果蔬菜,都不需要多久,就能凍成比秤砣還重的冰疙瘩。
菜窖裡此時點著一盞昏黃的油燈,木梯子下四處堆放著一些雜物和幾顆白蘿蔔之類的蔬菜,下了梯子往內走去,有一個比茅房大一點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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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情況下,這裡應該堆滿了蔬菜,而現在這裡卻擺放著一張有些陳舊的八仙桌。
八仙桌的旁邊坐著兩個人,一個是之前進院消遣的醉酒男子,一個則是四十來歲風韻猶存身著劣質旗袍的中年婦女。
在兩人之間的八仙桌上放著一個高功率軍用電臺,一根電線連線在電臺後面,另一頭固定在土牆上不知道去往何處。
放置在八仙桌上的油燈有些昏黃,可能是玻璃燈罩太過陳舊的緣故,散發出來的燈光有些昏暗發黃,照在兩個人的臉上微微晃動,將兩人的影子投影在樓梯下的土牆上,變成了兩個輪廓有些模糊的大頭影子,一晃一晃的顯得有些滑稽。
“你是誰,你怎麼知道這裡的?”
“你不用知道我是誰,你也不用知道我怎麼會知道這裡。”
“你不說出你是誰,又是怎麼知道這裡的,你就無法從這裡離開。”
“我能不能離開不是你說了算,我說了,你不用知道我是誰。”
“你到底是誰”
醉酒男子懶得與對方糾纏,從鞋底板裡掏出一張紙條放在桌子上推了過去。
女人有些疑慮的看了一眼桌面上的紙條,又看了一眼醉酒男子,伸手拿出紙條開啟只是瞥了一眼,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
“灰狼是為了救你才死的?”
“那是他的任務,他自己的選擇,我什麼都沒做,只是在合適的時候給他表明了我的身份。”
“我們歸屬不同,你不該來這裡,更不該見我。”
“當然,我不來,你不見我,我怎麼立功?”
“你什麼意思?”
女人還沒反應過來,眼前突然一黑,下一秒便陷入了昏迷。
緊接著,菜窖的上面也像是約定好了一般同時響起了一陣響動,聲音出現的快消失的也快,只是幾個眨眼的功夫便安靜如初。
當男子離開地窖的時候,土胚房裡已經多了好幾個裝著人的麻布口袋,一群個子矮小的黑衣人迅速搜查菜窖和房間內外。
一個個子稍高的精瘦男子提著那部軍用電臺,異常興奮的來到屋內,衝著男子鞠躬感激道:“福耀君,我為之前的傲慢深表抱歉,保安局和特高課找這臺電臺找了大半年,這回咱們可是立大功了,以後你我就是好朋友了,回去交完任務,我請你去泡湯!”
:()諜戰,誰教你這麼潛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