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端起茶杯看著茶水中的綠芽,司慕言就像春天剛發出的嫩芽,培養好了,或許會成為一個不錯的助手。
喝了幾口茶,回到辦公桌上開始看材料,該批覆的批覆,該修改的修改,忙了一個多小時才將所有檔案整理結束。
正準備叫司慕言來拿檔案的時候,特務科的宋亦杭忽然敲響了秦天的門。
將其請進來,又讓司慕言將檔案下發,親自給宋亦杭倒了杯茶,看向坐在沙發上的宋亦杭問道:“宋科長,瞧著臉色不太好,發生了什麼事?”
宋亦杭接過茶杯,看了一眼門口,才低聲說道:“犬養科長出了意外之後,川澤長官給處理安排了一個東洋女人接替犬養的位置,按道理講,位置空缺,要麼從內部選拔,要麼從特高課派遣,怎麼也輪不著保安局的人來,而且早上我還去了處理一趟,發現這女人似乎不太好惹。”
秦天翹著二郎腿笑道:“這都是你們特務科內部的事情,好不好惹與我們警署有什麼關係,難不成她是你的頂頭上司?”
宋亦杭苦著臉吐槽道:“還真給您說中了,那個叫福源惠子的東洋女人任職特務三科科長,正好就是我的直線領導,早上還見了我一面,時不時的會問一下您的情況,我當時站的遠看的不是特別清楚,但她辦公桌上放著的材料我都見過,都是犬養科長過去做過的案子,看樣子是在覆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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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感受了一下宋亦杭的心理活動,這傢伙並沒有試探的意思,而是很講義氣的在給自己偷偷報信。
“你的意思是犬養經手過的案子,她打算重新梳理一遍?”秦天問道。
“是啊,犬養都死了,事情也就過去了,如果再翻出來,煩都能把人煩死,這東洋娘們兒真的是沒事兒找事兒,還要我也整理一份資料提交給她,你說這女人時不時有毛病?”宋亦杭煩悶的吐槽道。
秦天起身走到辦公桌後面,從抽屜裡拿了一個信封出來放在宋亦杭面前的茶几上:“特務科的兄弟雖然和警署不是一個系統,但都在警署辦公,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一點小意思,給大夥改善改善生活。”
看了一眼信封的厚度,宋亦杭疑惑道:“局長,您這是?”
秦天拍了拍宋亦杭的手,壓低了聲音悄咪咪的說道:“犬養科長和祁三爺一起走了,歡樂地群龍無首,我給接了過來,我不插手那片的具體事務,每個月收點保證金給警署裡的弟兄們發點獎金,其他科室都已經拿了,這份是你們特務科的。”
“局長,這這合適嗎?我們又不屬於警署系統,我們多拿一份,警署的弟兄們不就少了一份?”看了一眼信封的厚度,宋亦杭就知道大概是多少錢,心裡樂開了花,嘴上還是要客氣客氣的。
“都是自家兄弟,其他科室都有一份,你們特務科沒有,讓下面的弟兄知道了,還不到處說我這個做局長厚此薄彼區別對待?人嘛,不患寡而患不均,大家都有,也就沒人會有怨言了,有的時候本來就沒什麼事,但是心裡一有怨氣,說不定就會禍從口出,害人害己啊。”
秦天很有深意的給宋亦杭丟去一個眼神,宋亦杭立馬明白了秦天話裡的意思,當即握住秦天的手保證道:“秦局長,你放心,我宋亦杭不是不識好歹的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道理我清楚,特務科下面的兄弟你也不用操心,沒誰會亂說給咱們警署添麻煩。”
秦天笑呵呵的拍了拍宋亦杭:“雖說滿洲現在是東洋人說了算,可咱們才是自己人,犬養也罷,現在的福源惠子也好,那都是外人,面子上過得去就行了,可別斷了咱們兄弟的財路,警署這小兩百人誰家裡不是五六口人要養活,咱們自己人要是不一條心,別說發財了,家家戶戶都得捱餓。”
宋亦杭心領神會的收了信封,起身告辭道:“老兄放心,誰跟咱們警署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