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葉夢茹還想說點什麼,錦繡郡主直接打斷了她的話頭,讓她陪著散步,順便聊起了接下來的婚事。
洋樓裡,葉夢茹離開後,鄒逢春揮了揮手讓兒子起身坐到旁邊的沙發上。
“這件事你中了別人設下的圈套,知道嗎?”
鄒逢春沒有訓斥鄒雲初,而是耐心的在點撥他。
“老爹一語中的,兒子現在已經琢磨出味道來了。”
已經清醒過來的鄒雲初仔細一回想,確實想到了一些可能性。
“葉夢茹突然出現在新京,還那麼巧合的與你額娘見上面,因為宗族的關係很快獲得了你額孃的青睞,這其中藏著什麼,我們不知道,但大連納蘭家的人全部死絕,現在是個死無對證的結果,全憑她一張嘴,可信度能有多高?”
鄒雲初默然,點點頭道:“昨晚我趕到現場不久,秦天和北關警署的周桐唯就趕了過來,二話沒說就將我拉上車離開了現場,還告誡我不該出現在那裡,現在好了,報紙上連我的照片都有了,這說明對方就是在給我做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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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鍵是後來葉夢茹還指向性很明確的在引導我,想讓我懷疑到秦天和周桐唯的身上去,當時我並未直接回應,現在想來,她的嫌疑最大。”
鄒逢春很欣慰兒子能夠想到這一點,這說明鄒雲初不是徹頭徹尾的紈絝子弟,還是長了一些腦子的。
“你能懷疑到她的身上,說明你在動腦筋,周桐唯有沒有嫌疑不好說,但秦天作為知情人之一,在案子沒有水落石出之前,他的嫌疑也很大,葉夢茹當時的提醒並沒有錯。”
“雖然秦天沒有在現場,但不代表他不能安排人去幹這件事,當然他也只是有疑點,並不是說就是他乾的,畢竟運輸的路線和計劃都是葉夢茹和你一手安排的,秦天無從知曉,他安排人的可能性並不大,何況劫持運輸車輛的地點和時機都選擇的那麼好,如果不是完全瞭解其中細節,很難能夠安排的如此恰到好處。”
“那麼,問題就轉到你自己和葉夢茹的的身上了,到底是你自己洩露了細節,還是葉夢茹設的局,或是你們手下人洩露了秘密,你自己心裡可要弄清楚,別倉促下決定,冤枉好人無所謂,讓劫匪逃過一劫才是無法原諒的失誤。”
鄒雲初沒想到老頭子會如此心平氣和的教導自己,心裡忽然有些感動:“那報紙的事情,該怎麼處理,您剛升遷,會不會對您”
鄒逢春不屑的笑了笑:“你以為你老子這點斤兩都沒有,幾個臆想出來的報道就能將我拽下馬?官場,特別是現在這種局面的官場,如果沒有紮實的根基,是不可能坐到這個位置的,雖說輿論上會有些影響,實際上沒誰會在意這種小事,無非是以後在利益交換的時候對方要價高一些,我的壓價空間少了一些而已。”
“吃一塹,長一智,你年紀不小了,這件事當是花錢買了個教訓。”
“您的意思是不查了?那麼多錢白扔了?”鄒雲初有些不服氣的說道。
“明顯是別人給你下的連環套,連老子都給算計上了,你能查的出來?現在不去理會,息事寧人,對我影響也就會壓到最低,真要鬧大了,貪得無厭的東洋人到時候獅子大開口,我所面臨的損失比你丟的那點錢不知道多多少倍,你覺得怎麼辦划算?”
“那也不能就這麼算了啊,這麼大個悶虧,我是吃不下的。”鄒雲初嘟囔道。
鄒逢春搖搖頭提醒道:“你死抓著不放,對方是有備而來,你的勝算極低,想要找出是誰,最好的辦法是在這件事上認栽,繼續你紈絝大少的德行,麻痺對方後,再想辦法引蛇出洞,讓其自己露出破綻,明白了嗎?”
“您的意思是將計就計?”鄒雲初似乎有些明悟了。
“我從保安局那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