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前,還站著兩個人一男一女,挽著手大概是夫妻,看著水淼淼笑的和藹。水淼淼疑惑著,就看這對夫妻似乎在緩緩變淡。
鬼使神差的水淼淼視線往下看去,沒腳,是飄的。
“媽耶!鬼啊~~”水淼淼說話帶顫,一頭栽進了九重仇的懷裡,她就怕這些玩意。
九重仇望去,那已經淡如煙的人影似乎朝自己搖了搖手。
“不是鬼。”九重仇收回視線,安撫著水淼淼。
“屁!就是鬼!”水淼淼已經被嚇的毫無理智了,“不要以為鬼長的好看點和善點就沒事了,他們是在蠱惑你。”
“那不是。”九重仇一本正經的道,“那是我雙親。”
“呃。”水淼淼默默閉上嘴,坐起身,用袖子胡亂擦著臉上的淚,小心翼翼的回頭瞄了一眼。
“已經走了。”
水淼淼不好意思的笑著,嘆了口氣,“所以說我不想進養刃齋,我最討厭這些秘境之類的東西,總愛拿人父母做文章,若誰敢拿我以逝父母這般對我,我定抽他筋扒他骨。”
水淼淼冷笑著,她絕對不會讓任何人玷汙她父母的。
“淼淼雙親也不在了?”九重仇放柔聲音問道。
神色一愣,水淼淼捂上嘴,話不能這麼說,水淼淼的雙親應該還在世來著。
“那什麼,我們好像還在幻境內吧?怎麼出去?”
“不知道。”
“你說的還真雲淡風輕。”
“但我知道這是那。”九重仇率先站起身,然後伸手去扶水淼淼。
水淼淼卻已經站起了身,但還是抓上了九重仇的手喊道,“哎!你手腕紅了?”
“沒事。”
剛才摔倒時為護水淼淼做了緩衝,扭到了而已,九重仇收回手,看向了一旁,示意水淼淼也看。
一個少年模樣半實半虛的人影出現在視線中。
感覺有些眼熟,可水淼淼就是一時間想不起來。
“小時候的我。”九重仇在一旁充當著解釋。
“像啊!”水淼淼恍然大悟,“你小時候就已經是苦大仇深的臉了?”
九重仇搖著頭,“若這環境時間在倒流上幾個月,你就能看見我笑了,現在已經忘記怎麼笑了,但我以後會練習的。”
“為什麼要練習?”
“因為你總想讓我笑啊。”
這是什麼因果關係,水淼淼一時無法理解。
只是看著那小九重仇拖來石頭,似在充當墓碑,水淼淼收斂了笑意。
在逃亡的五六天後,九重仇冒死回去了一趟,他期盼著什麼,但奇蹟沒有降臨。
都是有修為的,所以九重仇父親和孃親的屍體還沒有腐爛,也沒有被野獸啃噬,畢竟那血,都浸紅了那一方土地。
他將雙親下葬,立碑。
但他真的沒什麼力了,躲藏的幾天食不果腹的。
那石碑上,刻出印子已經是極限了,妹妹還在等他,他不能離開太久······
待小九重仇消失,九重仇撿起地上的劍向墳墓走去。
劍很鋒利,很是輕鬆的將未刻完的墓碑刻畫完成。
九重仇跪到地上,磕了三個響頭。
水淼淼就默默的陪在一旁。
握在手上的劍,劍上的珠簾,還有稍許垂下來的,掃著手背,似在催促讓她走上前去。
可水淼淼覺得自己不該打擾的,那是九重仇的家事,她當九重仇是朋友,可也不應該摻和到人家事裡去。
九重仇直起身,摸著墓碑,聲音低沉但堅定,“我給你講個故事可好?”
水淼淼聽著九重仇自說自話講起的故事,這給自己拒絕的權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