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咳咳。”穛
“主上,童噯用了,雪中州開了。”
高位之上,有一面色慘白唇無血色似失血過多的人擺了擺手,有氣無力的道,“還以為神女瓊妃多厲害原不過是什麼都不知道妄圖掙脫線的木偶罷了,我這用半身血換來的機會,你可別讓我失望。”
“是主上,我一定會將人帶回來的……”
“三水做了什麼?”四周粉雪飄落,聞人仙扶瀲灩醫站起,這潔白純淨的世界恍然間似開始崩塌。
金戈鐵馬殺伐之聲似從天上傾斜而下籠罩在雪原每個人頭頂之上,地上純白的雪化為被戰火侵蝕的焦土,嗆人的沙塵血腥之味瀰漫在眾人眼前,煙塵之中,無數虛影出現打鬥在一起演出一場被掩蓋多年的戲,咿咿呀呀的尖叫哭嚎哪怕是聾子也聽的一清二楚,心不禁跟著膽顫。
果然是雪中州有異動,徘徊在外還在找路的眾人,他們在這一刻都看見了,齊望向了此處,硝煙上升驅散了所有的白雪。
他們衝來,試圖搶佔先機,卻是倒地痛苦哀嚎,像是那些虛影無助被屠殺,掙扎扭曲,然後沒了氣。穛
沒有人碰到他們身上更是沒有傷,只有停擺的心臟,在踏足的那一瞬他們體驗到千年前的人的絕望痛苦,一時沉淪分不清真假,以為自己死去也就真的痛苦死去。
瀲灩醫心神不穩就要癱軟在地,聞人仙安如磐石無視著那些虛影,緊抓住瀲灩醫的胳膊,呵道,“穩心神,不要沉進去!”
周遭變故水淼淼心中早有意想做好了準備與冷凝痴相視一眼果斷出手,冷凝痴攻向童噯,水淼淼躍向天上的雪晶。
雪晶在半空中的颶風中,最是新鮮的雪晶環繞著最是不甘的怨念,必須在靠近一點才能銷燬。
眼前的花瓣讓水淼淼痛惡至極,為什麼壞事的永遠都有花!花似藤蔓纏住包裹了她,水淼淼奮力掙扎也只能眼睜睜看著雪晶離她越來越遠。
斬飛童噯,冷凝痴抽身返回驅散花瓣,接住下墜的水淼淼,“沒事吧?”水淼淼搖著頭。
或許是焦土的味道燻的人頭暈,冷凝痴咳嗽起來身形不穩踉蹌了幾下,水淼淼緊張的問道,“怎麼了?”冷凝痴眉頭緊鎖沒有說話,她大概是被那些虛影干擾到了。穛
水淼淼好似沒有受到影響,忽的她抓上了冷凝痴的手,冷凝痴渾濁的頭腦便清明瞭許多,水淼淼說道,“抓緊,別鬆開。”手腕上的吊墜守護著二人。
童噯點血於眉間,看來的虛影便無視她,遊蕩向遠方反覆著死去活來的折磨,它們麻木它們看向水淼淼與冷凝痴,期待又畏懼著無法靠近。
童噯意外於水淼淼她們未受影響,但亦看的出點在二人緊握的手上,分開她們在殺了她們,童噯呸了口血殺意盡顯。
童噯被人攔住,是那在萬丈深谷中一面之緣的面紗女子,手中懸浮的花瓣包裹著雪晶,“你沒有完成任務。”
“任務?”童噯冷哼一聲,“你算那跟草?敢用這種口氣與我說話!你那上不了檯面的主子,生死可僅在我一句話之間。”
童噯的惱羞成怒被面紗女子一眼看穿,她被水淼淼的言語一激便不管不顧的使用了雪花,顯得有那麼些急躁,但尚在可控範圍。面紗女子淡然帶過遞出手中的雪晶花苞,她剛陳述的是事實,口舌之爭她不屑。面紗女子的如常與水淼淼的輕視一樣令童噯憤怒,面紗女子有雙洞悉人心的眼睛與巧嘴,童噯被哄的接過雪晶花苞飛身離去。穛
“我會將此人的頭顱連著紅綢獻上。”這是面紗女子的話。
童噯本應該在獲得所需雪晶後,耗一些時間來消磨水淼淼一行人,確認其無用後在釋放血花,而不是在這眾目睽睽之下,但無妨只要殺盡就好。
童噯身影隱入焦土塵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