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長劍隨著轉動在太陽光線之下閃爍著不定的光芒,劍上倒映出了水淼淼自己的模樣,那雙靈動嬌媚的大眼睛此刻無波無瀾,靜的就像一灘死水。
她從憤怒狀態中抽離,清清冷冷的似乎走到了事件之外,輕抬著眼皮看了眼似乎勝券在握的羲婆,突然失聲的燦然一笑,劍毫不猶豫的指向了羲婆。
羲婆皺起眉,水淼淼這個反應她未曾預料。
“其實我本想架在自己脖子上的,但想了想,我不會在做這種愚蠢且無意義的事,有些傻犯一次就夠了,何況也不是誰都能像我這般幸運,有在來一次的機會,幸運?我竟然會說幸運!我把這當做幸運了嗎?”
水淼淼自說自話,眾人只覺雲裡霧裡,但水淼淼的態度表達的是明確的一覽無餘。
“你真該好好管教一下你徒弟了,一點都不知何為敬老尊賢。”羲婆直接無視掉水淼淼,而是望向聞人仙。
聞人仙沒有回答,水淼淼感覺身後靜的可怕,控制自己想回頭看的衝動,咬牙道,“我讓你閉嘴,我的事,不要牽扯到聞人仙,且你今日就算說出花來亦無用,我的事,只有我自己能做主,”
不在廢話,水淼淼揮劍斬向羲婆,她似乎越來越適應這邊的法則了,既然達成不了統一,那就抹除一方就好了。
多希望以前她有這樣的魄力,可那又能如何,一切都不會復原了……
她與羲婆修為差距擺在那,雖然沾染不上羲婆分毫,但魚死網破,水淼淼是一點都不懼的。
這具軀體她一點都不在乎,若想要大可拿去,只是別想碰她的靈魂分毫。
若‘再來一次’是幸運,那也幸運在她保留了一切,沒有真正淪為‘水淼淼’成為眾人口中仙緣昌盛應有的模樣。
對於羲婆,水淼淼大約是用上了畢生所學,在水中剛被修復的軀體經脈,似乎又在岌岌可危了。
羲婆沒有回擊,只有躲閃,看起來是多麼的仁慈啊,對於小輩的冒犯,是無限的包容。
但她只是不能不敢。
水淼淼似乎知道,笑容越擴越大,“我真搞不懂,你們修仙是為了什麼,好像也沒有得到多大的自由,依舊是受制於其它之下,一點都不大氣,還好意思來勸我。”
一口血吐出,滴到劍上。
水淼淼靈力使用過度了,眼前又開始花了,什麼都過度了。
但那又如何,沾血的長劍終於是削到了羲婆的半截黑袍,羲婆變了臉色,她不想忍了。
她就不是個和善的人,她一輩子的和善都用在水淼淼身上了,可惜,盡是些敬酒不吃吃罰酒的人,“老身對你百般寬容,你是真不知天高地厚。”
“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你自己知道嗎!”水淼淼反諷著,長劍變回水盈隱回到水淼淼的手腕上,鏈戒形態可加速施法與威力。
她累了,也要支撐不下去了,想著最後開招大的就算了,散了魂魄,軀體就留給他們,起碼最後,她打的還挺爽,這次她應該不是膽小鬼也不是逃跑者了,只是依舊是失敗者。
“淼淼!”聞人仙突然出聲,他似乎才回過神,猛然喊道,“對不起,我很抱歉。”
突兀來的道歉讓水淼淼愣住了,停下施法的動作,回頭望去。
聞人仙他剛睜開眼,困惑的思緒在這一刻豁然開朗,心中卻是苦澀不堪,“都是我的錯,淼淼一直都不想的對吧?”
是摸不著頭緒的空氣,安靜了幾秒。
水淼淼突然悟到了,丟下了羲婆,面向聞人仙鄭重的回道,“是,我不想,我不認為我有病,或許我真有病,但我不認為,我更不想治。”
這就是事實,與聞人仙想的一模一樣,“我一直不知該怎麼才是對你好,我見不的你難受,便帶你四處求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