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就像個初出茅廬的少年人。
可當初他接任宗主雷厲風行的鎮壓,大刀闊斧的清洗都是賢彥仙尊和柳靨大家不曾擁有的,他是唯一做到一言堂的宗主,憑的可不是那幾根鬍子。
“你。”
賢彥仙尊感覺肩上的力陡然一鬆,不解的回頭,默默後撤了一步。柳靨大家已然上前,雙手捧著厲淵仙尊的臉看的專注。
厲淵仙尊僵在原地一動不敢動,瘋狂朝賢彥仙尊使著眼色,直到雙眼痙攣擠出淚來,柳靨大家才覺無趣的撒開雙手,往賢彥仙尊身旁走了一步,嬌媚的笑起,“你這眼睛該找個大夫看看了,怎還迎風流淚?”
厲淵仙尊卑微的捂著雙眼不敢語。
柳靨大家手肘撐上賢彥仙尊的肩,忽而感慨,“我老了嗎?”透過厲淵仙尊的雙眼竟有點認不出現在的自己了。
他們三人中,似也只有厲淵仙尊成功堅守著本心未變分毫,且就算蓄上了鬍子,他依舊有義憤填膺的熱血和鋤強扶弱的精神,不像他們只剩滿肚子的算計和虛假的笑容。
賢彥仙尊看了眼柳靨大家便任由她依著。
厲淵仙尊抬眼一看,忽而大聲嚷道:“你們倆!是不是聯合挖了個坑看著本尊跳。”
“怎麼說?”賢彥仙尊不解。
柳靨大家笑著掏出一方手帕砸到厲淵仙尊橫眉的臉上,“擦擦你那淚,不知道還以為姐姐我欺負弟弟了呢。”說完又轉頭看向賢彥仙尊,伸出玉手向賢彥仙尊的胸口,“他以為我們倆是專門設計他那破鬍子呢,奴家也納悶啊本就隨口一說,從不見你串門偏偏你還出現了,是真找厲淵仙尊有事還是跟奴家心有靈犀啊?”
賢彥仙尊往旁一挪,扶額嘆息。
厲淵仙尊胡亂用手帕擦了擦臉,丟到地上,盯著賢彥仙尊,不耐煩的說道:“有事快說事,我還沒嘆你嘆上了。”
“柳靨大家不都跟你說了,我又何必重複。你這鬍子沒有個五六十年理應蓄不起來,想來你也不太想見人了。”
“就這?”厲淵仙尊感覺到不可思議,“我是要救人。”
“那是仙盟的活,你搶什麼?”
厲淵仙尊上前一步,厲聲道,“可仙盟無用!”
“仙盟有沒有用不是我們說了算的,它存在。”合攏的扇子將湊近的厲淵仙尊推遠,“不要總在仙盟上糾結,這是板上釘,拔了也有孔,除非你有能力砸了在重塑。”
“我也沒有要跟你扯仙盟!現在是仙盟一點作為都沒有!還會死多少人?我們就看著嗎?”
“仙盟反應還行吧,起碼現在不是有目擊者了嗎?”柳靨大家忽而插話,瞥了眼賢彥仙尊,繼續說道:“還有線索,什麼執刀惡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