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看樣子,這郡主跟蕭湛很不對付啊,瞧她這話裡透著怨氣,難不成對蕭湛單相思?見不得他娶別人?
想到此處,蔣靖忍不住朝她瞟了一眼,暗道,應該不是,她又沒瞎……
隨後只是笑了笑,沒有接話。
秦怡又深深地打量了他兩眼,放下車簾,坐回了車裡。
“寧陽郡主到!給我把路讓開!”
來到城門前,呂英朗聲一喝,威勢十足。
守城士兵自然知道郡主名號,當年郡主跟隨武陵王效命之時,時常在軍中演武鬥技,他們當中的一些老兵可沒少挨郡主的揍。
“小的們給郡主請安!”
守城兵士絲毫不敢放肆,老老實實分立兩旁,躬身行禮,一行人也順利進了城。
這郡主果然好用,嘿,昨晚挑選目標挑得挺準……蔣靖微微一笑。
殊不知,郡主此刻正透過窗縫,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已然盯了許久,嘴裡小聲嘀咕。
“雲海山莊的小四爺,聽說長得英俊瀟灑,人模狗樣,怎麼是這副德行?戴面具了吧……他為了王妃,竟真敢回到犁陽,傳聞果然不假,的確是個色膽包天的賤男人……”
……
此刻,王府中。
“三山島那邊情況如何?李桓還在牢籠裡坐著麼?”
書房裡,蕭湛淡淡問道。
“晨時剛接到飛書來信,還在那坐著,一刻也沒離開過。”陳康躬身應道。
蕭湛一聲冷哼,又道:“城門處盤查情況如何?”
“安排在城門盤查之人,全都是那晚見過李桓的,只要見到形體相似之人,都會嚴加盤查。一整個上午下來,發現了幾個混在賓客隊伍中的可疑之人。
那幾人身手不俗,警覺頗高,一發現不對立馬就跑,有兩人被追上射殺,其餘跑了,暫未抓到活口。”
“府中的防衛定要更加嚴密,凡是進到府中之人,每一個都給我盯緊了!”
蕭湛起身踱著步子,冷冷笑道,“李桓那小子,該不會真以為,本王會相信,坐在三山島囚籠裡的那人,是他吧?”
“可是王爺,咱們的人看得十分真切,囚籠裡那人……”
“愚蠢!他此前曾戴過人皮面具,大搖大擺地在城中行走,難道他就不能做一副他自己模樣的面具,讓別人戴著?本王敢斷定,牢籠裡那人,定是別人假扮!”
“這……王爺言之有理!”
“今日這場婚典,他怎麼可能不來!”
蕭湛冷冷一笑,“本王與他的恩怨,今日就要一併做個了結!”
接著又問,“晚宴諸事準備得如何?今日賓客眾多,萬不可懈怠。”
“皆已準備妥當,城中各大酒樓的名廚皆被徵召入府,另外還請了最知名的唱班,在宴上獻藝,定不會怠慢了賓客。”
“王妃那邊呢?準備得如何?”
“王妃那邊……還遲遲不肯更衣妝扮,賈大人已趕去暢園,從旁勸解,應該不會誤了吉時。”
“哼,都到了這一刻,她還在心存幻想,幻想李桓來救她麼?今夜,本王非要讓她的幻想徹底破滅!”
……
暢園。
“王妃,您是識大體之人,皇上聖旨已下,四方賓客皆至,您若抗旨不遵,不僅會害了您跟小郡主,也會損了先王的英名吶。”
房間裡,洛玉卿神情冰冷地坐在妝臺前,眼中隱隱含淚。賈禎在一旁苦口婆心地勸說,說得嗓子都快冒煙,然而洛玉卿始終無動於衷,一聲不吭。
賈禎無奈一嘆,又道:“郡主這兩日在府裡鬧騰得厲害,整日嚷嚷著要娘,誰也勸不住。王妃,難道您不想早些與郡主團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