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全體靜默。
所有人都盼著世界上有消除記憶的藥,讓他們忘記剛才聽到的話,保全自己的耳朵。
袁素芳深吸口氣,“我們是不得已聽到的。但很快就會忘記聽到的一切。”
又是她,宋時玥眯起眼,這個袁素芳彷彿總能為自己找到辯解的理由。
“很快就會忘掉,難道你們的大腦構造和別人的不同?”
袁素芳沒有立刻回話,她覺得宋時玥的話中有陷阱。
果然宋時玥很快給了她答案。
“記性不好得治。”
有人傻傻的問道:“怎、怎麼治?”
“當然是開顱了。”
開顱?
許新見有人茫然,好心的解釋,“就是開瓢。”
啊!就是要殺他們了。
“不,我記憶很好。不需要治。”
一群人又紛紛開始證明自己腦子好。
宋時玥輕笑,“這可怎麼辦?我不想你們記住了左丘說我大哥的那些事。”
“我們會忘掉的。”
“不,我們不會說出去的。”
袁素芳嘆氣,整個三層的人都聽到了,就是他們保證不說出去,其他人呢?
如果到時候滿京城都在議論廣平侯,宋時玥還不是得算在他們頭上,和他們算賬。
“靈毓公主,你直說吧,想讓我們做什麼?”
袁素芳彷彿破釜沉舟一般。
“哼!很簡單。”
宋時玥看袁素芳這麼上道,痛快的說出了要求。
“我要你們聯名檢舉左丘,上書皇上,告發他陷害忠良,造謠滋事。”
造謠?
就是說,廣平侯並未受到任何傷害,沒有什麼左丘所說的被廢掉了。
,!
當然廢不廢的,他們也不敢去求證,那就是造謠了。
袁素芳緊抿著唇,後悔剛才說的話。
以父親和鎮西王的關係,她怎麼可能告發?
她猶豫了,可其他人卻清醒了。
“我這就去,我願意作證,願意告發左丘。”
有了第一個開口的,就有了第二個,更多的。
宋時玥揚聲道:“房間裡的諸位,是否也願意做個證呢?”
三樓十個包間,陸續的有人走了出來,表示願意。
緊挨著左丘他們暢聊的那個房間的另一個隔壁,走出一男一女。
“皇妹需要有人記錄嗎?為兄願意代勞。”
宋時玥眉頭一挑,“那就有勞景王兄了。”
最後出來的一男一女,正是景王和景王妃。
真是稀罕,這兩位深居簡出的人,竟然會出現在這裡。
招來夥計,要來筆墨印泥。
景王妃磨墨,景王殿下親自執筆。
將所有人剛才聽到的內容如實的記錄下來,再讓每個願意作證的人簽名,摁手印。
這邊有條不紊的進行。
宋時玥看一眼猶豫的袁素芳,根本不去理會。
她進了左丘所在的包間。
已經醉迷糊的左丘,趴在桌子上,不知是否睡了過去。
他的兩個侍衛護在左右。
視窗位置,坐著計南、計北。
“少夫人,那兩個侍衛,剛才想帶著他們的主子從視窗逃走。”
宋時玥瞭然,計南、計北是顧玉宸安排的。
表面上,她是獨自出行,其實暗中不僅有許新一人跟隨。
“既然你們在,就將左丘直接押送至刑部。”
左丘的是為橫道立在他身前,“誰都不許動我們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