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還在下，可能是因為著火點不在室外，所以市政廳還在往外冒濃煙。

然而即便如此，無論是馬志強還是趙書記的秘書，誰都沒有動身去滅火。馬志強更是呆呆看著眼前，靜靜躺在趙書記秘書手心的那顆蜂鳴器。

馬志強像這樣呆愣著看，已經看了足足兩分鐘了。

“領導，你可以告訴我嗎，咱們現在是站在哪一邊的。”

其實也不怪馬志強生出這樣的疑問，畢竟眼前這小金屬疙瘩，馬志強僅僅在東瀛那幫人手裡面見過。

要說掏出這東西的人是萬市長，馬志強也可以理解。但是作為趙書記的秘書，此時此刻掏出來一顆蜂鳴器，馬志強是怎麼都理解不了。

除非，眼前這趙書記的秘書實際上是萬市長那邊的人，

“我們一直都是站在人民群眾這邊的。”

馬志強鬆了一口氣，還好想象中最糟糕的情況並沒有出現。然而從馬志強這邊這過去，趙書記的秘書的話似乎才說了一半：

“但是，我們上面的人就不一定了，因為這小東西是上峰傳遞下來的，似乎他們並不想讓我們繼續查下去，希望我們到萬市長這裡就可以了。”

看著他們的滲透比馬志強想象的還要徹底些。馬志強沒想到，竟然還有更加糟糕的情況。

馬志強抬手從趙書記秘書手裡面拿起那個蜂鳴器，放到眼前端詳一份隨後收進自己的口袋裡面。

上面的人，無論是尸位素餐的還是通賊叛國的，馬志強現在都管不了。眼下，馬志強要做的就是逮住萬市長。

即便萬市長只是他們棄車保帥的棋子，馬志強也要吃下來。而要做到這一點，眼前這蜂鳴器就是一個不小的阻力。

畢竟現在舊電視塔那邊是什麼情況誰都不知道，有可能待會到舊電視塔之後，開門迎接馬志強的是一大堆喪屍。

所以，為了能夠順利將萬市長罪證傳播出去，馬志強非常需要這個蜂鳴器。

事不宜遲，馬志強揣上蜂鳴器，轉身就立刻出發。

連線南北高速的高架橋底下，就是舊電視塔和雲山徒步綠道。其實馬志強一直不明白，為什麼一條建在馬路邊的人行道能夠被稱為綠道。

沿著綠道，馬志強跨過中間的雙向六車道大馬路，終於是來到了舊電視塔底下。和小蠻腰不同，舊電視塔並沒有小蠻腰那樣高。

畢竟只是單純用作電視臺訊號發射使用，只是僅僅比旁邊電視臺辦公樓高出一點點而已，電視臺外邊裝著一個寫著電視臺三個字的霓虹燈牌。

“道理我都懂，”

馬志強一邊往舊電視塔旁邊的辦公樓走，一邊開口也不知道在跟誰說話：

“但是領導，你怎麼也跟過來了。市政廳火災現場不是正需要您的領導嗎？”

在馬志強身後，趙書記的秘書也跟了過來。面對馬志強的詢問，秘書笑了笑，對於馬志強的這個說法似乎不太同意：

“指揮？有什麼好指揮的，我也不是消防局的同志，我對滅火一竅不通。這個時候，我們應該充分相信軍區的同志們，他們能夠處理好現場的。”

談話間，馬志強和秘書已經來到電視臺舊辦公地址。馬志強搶先一步上前推開門把門撐住，讓自己身後的秘書先進。

可能是因為要帶著趙書記的秘書一起趕路，馬志強一路上還有注意躲避喪屍，所以耽誤了點時間。當兩人來到舊電視塔的時候，月亮已經爬上半空，時間已經接近十二點。

五月四日，還有幾分鐘就要變成五月五日了。

抬腳邁步，趙書記秘書走進電視臺舊辦公樓，嘴唇還在不斷開合：

“況且，相比於市政辦公廳，我還是覺得老馬同志你這邊更加需要我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