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完美且神聖不是嗎?”
林戍將將視線從雕像上收回看向說話的人。
一位穿著紅披肩的中年男人以為林戍瞻仰神明的光輝忘乎所以了。
神聖?完全沒有。
那條大蠕蟲和神聖和完美有半毛錢關係嗎?哪怕你看不到本體,就這雕像四不像的樣子你說他噁心,你說他怪物,哪怕你說他勤勤懇懇堅守崗位,林戍都能回上一句。
神聖,狗屁的神聖。
完美,去你媽的完美。
“啊!忘了!這裡是教城。”林戍一拍腦袋,這裡就是一群被洗腦到三觀盡毀的狂信徒。
帶著憐憫的眼神搖頭晃腦的離開了。
這將中年大主教搞的一頭霧水,這是咋地了,你倒是說句話啊,那憐憫的眼神算怎麼回事啊!!!
林戍不理睬大主教。
在大廳之中找到了山羊,此刻的他如同交際花,和每一位主教都談笑風生,可見狗牌的威力。
當林戍走過來,不少人迎了上去想要攀談。
林戍可沒閒工夫和一群中年老頭子聊天。
然後就開啟了婉拒了模式,點頭yes搖頭no。
大家都是聰明人一下就看出來了林戍的達咩,也就不再糾纏,不聰明的則一臉痴呆的樣子走到旁邊,流著口水數小蛋糕玩。
教皇還沒有登場。
這老畢登可能還在穿他的尿不溼,不然尿衝到頭上腦子又得進水,正常人也不會將一個龐大的教會管理成這副鳥樣。
要是那條大蠕蟲沒被困,第一個拍死這個教皇。
可惜,可惜。
教皇還沒到,不少人已經攀談起來了。
一群主教能聊什麼?小男孩?林戍不屑與之為伍。
帶著山羊隨意的找了一個位置坐下。
開會前,先來一個交際會簡直了,知道的這是討論生死存亡的問題,不知道還以為聖教團打了勝仗凱旋了呢,活該被人團滅。
就門口站崗的少爺兵,牽條狗可能都比他們有用。
神聖的音樂還一直放著。
林戍都快要被催眠了,山羊則隨意的在跟龐人聊天,可聊著聊著,這幫不到主教的神職者感覺整個人如同晨鐘暮鼓,要昇華了。
眼中是狂熱的神情,時不時撓一撓頭皮,被撓破處血肉模糊,甚至裂開了一條縫張出一隻眼睛,俗稱開天眼,這些狂熱信徒雙手合一手臂上密密麻麻的黃豆大小的漆黑孔洞。
而且伴隨著和山羊聊天的人越來越多,畸變也在加速。
林戍看著一位主教級別的人物脖頸處一下變成一塊肥肉,那層層疊疊的肥肉中長出了數張微笑的臉,從這些臉看上去年齡都不大而且長相清秀,雌雄不辨。
山羊將狗牌的功率調的有點大,成為汙染源了。
不過林戍也不阻止,很有意思不是嗎。
教皇要是再不來的話搞不好整個教堂都會變成畸變的海洋。
教堂金碧輝煌的建築開始腐朽,長出肉塊與粘液。
現在數百人當中差不多有三分之一的人已經迴歸了惡相。
原本神聖的音樂此刻也變的刺耳帶著雜音,向上尖銳之物摩擦鋼鐵。
混沌聲響,畸變在教堂。
整個教堂正常人和畸變者都沒有察覺到任何不對。
當教皇在數位聖騎士的簇擁下來到教堂中心的時候,場面已經沒有一開始熱鬧了。
教皇有些意外。
近一半的人為什麼直勾勾的看著自己,像是要把自己吃掉一樣,不過多年的身居高位的他將這些異常忽略,輕磕了一聲。
“相必各位都明白這一次來到教城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