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
“是這樣啊,說的也是。”他深深地看了你一眼,又笑起來:“記得早點休息,和本堂先生交涉還挺累人的,是吧?”
你對他笑了笑。
當然,你已經發電報給了克利夫頓,告訴他有不自量力之人意欲阻礙你們的事業,請他先不要與你匯合,而是去敵對組織內見機行事,徹底摧毀他們的企圖。
不管敵對組織在密教知識上多麼貧弱,克利夫頓又有多強,克利夫頓一個人面對那麼龐大的組織都是無法取得完勝的,所以你許諾讓他先行,後續會派其他信徒協助。
當然,那是永遠不會到的增援。
你已經有了更好的,不再需要他了。
而讓諸伏這回帶走的密教書籍裡,你則似是而非地描述了先見者的特徵,並警告那位素未謀面的敵人:先見者將會潛伏到天命之人身邊,意圖搶走他飛昇的機會。
對諸伏景光,你倒是全盤托出了對克利夫頓的厭惡,說明了要達成克利夫頓的事業要犧牲多少人。
你還叮囑他注意安全,儘量明哲保身,如果真保不住了死前也一定記得給你打電話。
至此,你能做的都做了。
就讓他們去鬥吧。
克利夫頓死了,你贏;伊森本堂死了,你也贏;敵對組織沒了,還是你贏。
要是所有人都死了那更好,那你贏個大的。
整理完當前情況,你埋頭打算繼續作業。
下筆還沒寫幾個字,紙張空白的部分有墨水的痕跡很快滲出來,像有臺看不見的打字機正在運作般:
「有一些事要告訴你。」
「首先,你又把納塔麗婭·龍的事情忘記了……」
房東留下的那臺電腦,壞掉的顯示器被搬到客廳,主機倒還能用。後來萩原從外面買了臺能用的顯示器回來,你就讓他把組好的電腦搬回他房間用了。
平時你也沒什麼事需要跟這位長生者聯絡,這會兒收到好心提醒,你立刻擱筆起身,想把萩原叫進來。
諸伏景光和伊森本堂去隔壁了。隨著教團人數增加,你又多租了兩間。雖然平時集會大家都會來這裡,但這個套間主要還是你和萩原研二在住。
先來後到,沒什麼好說的。
“萩?”
你推開房門,對面萩原臥室的門敞開著,他人不在。
走到客廳,發現他正守在那臺壞掉的顯示器前面。聽到你的腳步聲,他回頭來看你,表情很嚴肅。
“萩,有件事需要——”
“小翼,”萩原研二破天荒地打斷了你:“這件事……是真的嗎?”
“什麼事?”
你略帶疑惑地順著他讓開的地方看,發現那臺電腦顯示器上也在同步浮現文字:
「首先,你又把納塔麗婭·龍的事情忘記了。」
「最後,松田陣平最近一週內會死。」
“……”你又看了看萩原研二的表情:“這種事,您私下悄悄告訴我就可以了……”
顯示器上的文字迅速被刪掉,重新打出來一行:
「抱歉,投錯屏了。」
你:“……沒關係,感謝您。”
螢幕熄滅了。
萩原研二仍然看著你。從你現身之後,他的視線就沒有從你身上離開過。你知道這是觀察他人反應最常用的手段,但他一向做得隱晦而討人喜歡,從沒有像今天這樣不加掩飾。
你回望他,但那雙一向含情脈脈的紫色眼睛裡已經找不出任何情緒的痕跡了。
可能是心理因素,你總覺得這種時候你們之間的身高差格外明顯,讓你不太舒服。
“……請節哀。”
你最終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