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樣的話,……究竟是你的願望還是那位導師的願望呢?”萩原忍不住問。
儘管明知不可能,他心裡還是升起若有若無的希望。
“都?是。”少?女回答得很快,她?微微偏了偏頭?,臉上流露出一種天真而殘忍的神?色,問:“不是每個人都?想要飛昇嗎?”
“為什麼這麼說呢,”萩原研二問,聲音比以往哪一次都?要溫和,像對孩子循循善誘似的:“這是你的想法,還是你導師的想法呢?”
“有必要分得那麼清嗎?”
“或許有呢,”萩原笑了笑,蹲下身來幫忙把行李箱中?的人弄出來:“不過今天,我們還是先處理一下小諸伏的問題吧。”
諸伏景光死亡的時候大概就想到了復活的可能,醒來的時候臉上也沒流露出驚惶。他先是靠牆站了幾秒,然?後帶著歉意的微笑很禮貌地問:“可以借用一下衛生間嗎?”
萩原趕快扶著他去了。
諸伏景光一進衛生間就吐了,不過什麼東西都?沒吐出來,只是乾嘔,整個人趴在洗臉池前?面?起不來。
萩原以為他是要緩緩,結果過了一會兒諸伏景光還是不動彈,才發現他額頭?上都?是冷汗,呼吸很粗重。
萩原想了想,開熱水給他把臉、手、頭?發,所有露出來的地方都?用水衝了一遍,等那股福爾馬林味散得差不多了,又從架子上隨手抓了一瓶松田新買的草木調香水,對著諸伏景光一陣亂噴。
萩原至今沒想明白松田怎麼會買這種東西,和他那張臉的調性一點都?不搭,果然?買了之後一次也沒噴過。
等整個洗手間全是頓加豆那股味的時候,諸伏景光的呼吸終於在這股馥郁得近乎嗆人的香氣中?恢復平緩了。
萩原沒說話,就一下一下順著他的脊背輕拍著。安靜窄小的空間一下把外面?的對話放大得清清楚楚。
先是片山翼問松田:“你和景的警號是連著的嗎?”
松田冷聲回答她?:“胡說什麼,怎麼可能。”
“那你們為什麼死得接二連三??是互相說好了嗎?”片山翼的聲音充滿了真實的困惑:“如?果是,能不能暫時先停一停,等我做好經濟規劃再繼續?”
萩原忍不住苦笑了一下。
如?果不出國還好,但問題片山翼拉信徒的目的似乎就是出國去探險,假的身份證明再加上相關?手續辦理,一套打點下來近乎天文數字,她?花得眼都?不眨。
現在這麼說,看來是真的遭不住了。
萩原和諸伏景光對視了一眼,後者投來個問詢的眼神?,萩原只是苦笑著搖了搖頭?:“出去換件衣服吧。”
外面?已經沒聲了,松田陣平脫了外套,只穿著毛衣在客廳地上收拾買來的東西,片山翼則用一把美?工刀在沙發上艱難地拆一個裹成?粽子的包裹。
那個包裹是萩原給她?取回來的,海外探險隊那些稀奇古怪的物件之一,去拿的時候被核對了很久身份。
萩原沒打擾他們兩個,帶著諸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