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還在糾結,林清也卻再次摔倒在地。
胡軍醫離開前說過,藥的後勁會有一段時間沒有力氣,多休息多喝水,不是問題。
時惟樾看著她用一隻手努力支撐起自己的樣子,還是沒忍住上前。
他重新將她抱上了床。
“我不要你幫忙!”
彷彿觸動了林清也的逆鱗,她渾身都是抗拒,甚至別過眼不去看他,“等下你又倒打一耙,說是我貼上你!”
“老實點。”時惟樾摁住她。
林清也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很快,她被他重新塞進被子裡。
林清也背對著他。
她一直在哭,無聲的哭泣,只有呼吸的時候才能聽到淺淺的鼻音。
時惟樾坐在床邊,看了她半晌。
最終,他還是抬起手,在她的後腦勺上僵硬的摸了兩下:“我知道你要強,從沒有那樣看你。”
林清也沒說話。
只是擤鼻子的聲音變重,她聽進去了。
得不到回應,時惟樾眉眼間又有些不耐:“說話。”
他去解釋,已經是放下臉面,她還膽子大到不回應他。
林清也仍是沒有說話。
摸著她腦袋的手,逐漸用力,換成了拍打。
幾次下來,手的主人徹底失去了耐性,直接將她的臉掰了過來:“讓你說話當啞巴。林清也,用你的豬腦子想想,你渾身上下哪點值得我騙?”
林清也:“……”
她癟著嘴,哇的一聲就哭了。
門外的譚耀林和譚耀森也聽到了,面面相覷。
這一嗓子,把時惟樾也整不會了。
“你幹什麼?”他手足無措。
時惟樾手段果斷,不拖泥帶水,那都是用在軍事上。
他從未應付過女人,也不需要花心思應付女人,林清也這樣不管不顧的嚎叫,他束手無策。
不知怎麼辦,也不知道安慰什麼,聲音不由自主的僵硬。
這點僵硬,是他的木訥。
在林清也耳朵裡,卻是凶神惡煞。
“有你這樣解釋的嗎?”林清也聽懂他的解釋。
讓時惟樾這種人親自向她解釋,不容易。
但她心裡始終憋著一口氣,不想那麼輕易放過他,便多耍了點性子,想要他多說點低聲下氣的話。
可時惟樾的耐心就這麼點!
他的心眼比芝麻還小,和他的耐心相比,也是半斤八兩。
“時惟樾,你混蛋!”
林清也哭的稀里嘩啦,“我不要你的面子了!一會我就回去,以後你走你的陽光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咱們誰都不認識誰!”
時惟樾聽著她的話,不怒反笑。
他驀地笑出聲,握住她不斷揮舞的手:“你這個時候,倒有點十七歲的樣子了。”
:()你都要嫁人了,本帥還剋制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