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耀森知道師座是在擔心林小姐。
於是,他便問要不要去瞧瞧。
“瞧什麼,她自己送上門去的。”時惟樾冷哼一聲。
譚耀森就說:“師座,您還要林小姐辦事。要是被孫家吃了,哪裡這麼快再找一個合您心意的人?”
時惟樾不屑道:“你看她哪點合我心意?”
只是下一秒,他又說,“再找一個確實麻煩,去看看也罷。”
當然,這些話譚耀森肯定不會說。
總歸,師座是擔心林小姐。
只是話說出來並不好聽,又死鴨子嘴硬不願意承認,需要有個人給他臺階,讓他順坡下驢。
“……他去處理那些人,都沒和我說。”林清也說。
難怪他大半夜穿著軍裝回來。
林清也下意識認為他是忙軍務去了,沒想到他是去為她報仇。
在她心裡,只要他能給她面子,預設她做的事就足夠了,沒想到他次次都在背後為她撐腰。
孫康的事是這樣,孫公館的事也是如此。
這些都在她的意料之外。
到目前為止,林清也真不覺得自己為他帶來了多少用處,反而一直是她藉著他的勢。
她索取的更多。
她有些失神,喃喃自語:“小森副官,您不和我說,我從不知道師座還做了這些。”
時惟樾總是兇巴巴,讓她害怕,但他實實在在為她做了很多。
甚至,他格外有耐心,教會她很多。
“師座身邊沒什麼女人,他不懂表達,就摸索著用自己的方式,所以您會覺得師座總是陰晴不定,他或許自己都不明白。”
譚耀森頓了下,又道,“林小姐,恕屬下說句僭越的話。”
“您說。”
“以往肖想師座的女人,下場都不好過。可您不一直好端端的嗎?”
林清也呃了聲:“可我沒有肖想師座啊。”
轉念一想,她又否定了。
時惟樾已經認定了,她肖想他,這話他說過無數遍。
譚耀森提醒,林清也才後知後覺,時惟樾似乎一直在容忍她。
最開始,他還會提溜著她的領子威脅她。到現在,他只是兇巴巴的說上幾句,陰陽怪氣兩句,沒了下文。
上一次她誤打誤撞親他,只是蜻蜓點水,他都氣得都差點要殺了她。
這次她坐在他的身上,抱著他親,他輕拿輕放。
為什麼?
林清也不知道。
她其實也沒接觸太多的男人。
她以前的生活中,身邊就只有宋誠安,兩人從不是這樣相處。
宋誠安和時惟樾是截然相反的兩個人。
“可能是我對師座有用?”林清也想不到其他。
譚耀森聽了,但笑不語。
師座還不明白自己對林小姐的感情,林小姐亦然不懂。兩人還未明白心思時就拆穿,反倒會讓他們提前生觸。
“屬下不知。”譚耀森說,“不過林小姐對師座來說,是特別的。”
他停下腳步,提醒她:“林小姐,到了。”
兩人已經走到督軍府外。
陳遠已經在門口等候多時。
林清也帶著滿心的疑惑,上了車。
她原本在想事。
陳遠擔心她,一直在問東問西,分散了她的心思。
很快,她將這件事丟到一邊。
回到家時,主樓的燈還亮著,林宣陽和虞姝整夜沒睡。
聽到汽車的聲音,兩人立即下樓瞧她。
他們昨天下午就接到了秦家的電話。
秦致遠將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