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示意屋內的人都出去。
很快,連同高堂主在內,所有人都離開房間。
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盛淙川揹著手,在她身邊轉了一圈。
林清也立在原地,感覺他的視線若有若無的落在她的身上。
他在她身後停住,一張臉突然從後靠在她的肩膀上,像是從後圈住了她:“時惟樾這個和尚,身邊也會有女人麼?”
林清也身體一僵,而後細碎的笑聲從身後人唇角溢位。
“緊張什麼?”
他保持著放蕩輕浮的姿勢,偏過頭看她,呼吸噴灑在她的頸側,“只有我們兩個人,怕我會吃了你。還是我說時惟樾是和尚,你清楚?”
林清也往前走了幾步,躲過了他。
她眼神防備。
林清也想,盛淙川和時惟樾的關係不簡單。
外面人都知時惟樾好美色,他張口閉口說他是和尚,顯然是非常瞭解時惟樾。或者,他們兩人關係匪淺。
她心中千思萬緒,轉了很多想法,不敢隨便接話。
盛淙川也不惱,站直了身子,雙手仍是置於身後。
他比很多男人都要白。
唇角掛著溫潤如玉的笑容,若不是剛剛聽他說了些吊兒郎當的話,還真會產生他是個斯文人的錯覺。
他只是看著像,言行舉止樣樣不像。
“盛先生,既談不攏,我就先告辭了。”林清也抓著手袋要走。
“林小姐來了這麼會,是要和我談什麼?”
盛淙川抓住她的手腕,指腹在她腕間摩挲了兩下,“你不說談什麼,怎知談不攏?”
林清也甩開他的手。
心中多了幾分怒氣,臉上也有慍色:“盛先生,還請您自重!”
“自重?”
盛淙川一聽,彷彿聽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似的,撲哧笑出聲,“和我講自重,林小姐對我是有什麼誤解?”
林清也沉默。
她沒想到,青幫的龍頭是這樣年輕一個男人。更沒想到,這個男人竟如此輕口輕舌。
盛淙川不讓她走,她乾脆坐下。
“盛先生,實話告訴你,我只是想借青幫的力量快點找出我要找的人。”
林清也說,“青幫有幫規,下面人不得接私活,輕則趕出幫會重則處死。青幫若縱容外面的人假冒青幫,也無法服眾。
我把這訊息帶過來,你們幫我找到我想找的人,抓你們想要抓的人,樹立你們的威信威嚴,這是一舉兩得。”
“如果我不呢?”盛淙川在屋內踱步。
停下腳步,懶散的斜躺在角落的躺椅上,一雙長腿交疊置在矮凳上。
手放在小腹上,他好整以暇的看著林清也,“林小姐,我雖是第一次見你,可我瞭解你比你瞭解自己還要多。
你找人找到我們青幫賭場,嘴上說著找人卻一點都不著急,顯然你已勝券在握。勝券在握還來這一遭……不如我猜猜你來的目的?”
林清也藏在手袋下的手,一緊。
她的初衷,只是想賣個人情給高堂主。最近盛先生要來陽城小住的訊息愈傳愈烈,定不是空穴來風。
有這層壓力在,林清也算準,高堂主定然會滿口答應,立刻著人去處理這件事。
在這裡遇到盛淙川,是意外。
上位者的能力和本事,她絲毫不懷疑。
盛淙川身為青幫龍頭,沒有高堂主的壓力。
林清也更沒把握拿著對於青幫龍頭來說雞毛蒜皮的小事去賣一個人情——青幫勢力遍佈華夏,若都要他一個龍頭去處理,下面的人乾脆別吃飯了。
她坦然道:“我不說,高堂主還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