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也:“……”
她沒料到他這時候還想著佔她便宜,一時沒忍住打了個嗝。
她瞪大著眼睛,看著他,無助中帶著茫然。
“……你受傷還想佔我便宜!”她不可思議。
“什麼叫佔你便宜?”
時惟樾的指節不緊不慢敲在椅背上,慵懶的笑道,“老子看你哭了,好心安慰你,怎麼又被你倒打一耙?”
“你去舞廳,下車後進屋,走路那樣自然。”
林清也拆穿他,“中彈在外晃悠這麼久你都能平穩行走,何況軍醫還給你包紮了傷口。你生龍活虎,還假裝不能動彈!”
“說這麼多,想讓老子主動抱你?”時惟樾問。
“不是——”
“口是心非。”時惟樾大手一撈,直接將人撈進自己懷裡。
大手摁在她的腦後,將她的臉按在自己胸膛之上。
林清也伏在他的胸口上,聞到濃重的藥草味道,混雜著他身上清冽的氣息。
她想躲開。
“別亂動。”
他的手在她頭頂上胡亂揉了兩下,輕笑道,“再推我一把,軍醫又要來回奔波給我處理傷口。”
“你活該。”她說。
話說的狠,卻沒多少威懾力。
林清也真沒有動了。
應該推開他的——就算不是推開他,也應該強烈的告訴他自己態度——她不應該讓他擁抱自己。
不知懷著怎樣的心,她只是動了動唇,卻沒有開口。
林清也伏在時惟樾的胸膛上,感受著他的胸膛隨著呼吸起伏,還有他的手有一搭沒一搭的拍在她的背上,莫名安心。
男人的氣息充斥著她,於她而言是陌生的,她並不牴觸。
兩人都沒有說話,享受著這無言的靜謐。
“我們要延後幾日去廣城。”時惟樾突然說。
“好。”林清也理解。
廣城姚督軍對時惟樾虎視眈眈,他受了傷,肯定要休養幾天。
“你這幾日,就在臨城陪著我。”時惟樾說。
“好……”林清也剛應下,突然發覺不對,猛地轉了一個大彎,“什麼叫陪著你?”
她從他懷裡冒出一個頭,滿臉寫滿驚愕。
“想什麼呢?”
時惟樾眼底染上促狹,“林清也,我說你覬覦我你還死鴨子嘴硬不承認。讓你在臨城陪我幾天,你就往那方面想?”
“是你說的話有問題!”
“臨城你人生地不熟,不陪著我還能陪著誰?還是你覺得讓你陪著我,我就能為所欲……”
“……住嘴!”林清也從他手臂下鑽出,直接捂住了他的唇。
她已經聽不得為所欲為這四個字。
時惟樾看著她,黑色的眸子異常明亮。笑意星星點點蔓延,悶悶的笑聲從她的掌心下傳出。
他的笑聲, 還有呼吸間熱氣翻滾在掌她心之間,都在灼燒著她。
林清也後背一陣火燒火燎,慌忙撒開了他,跑上樓。
直到將自己摔進被子裡,還能察覺到自己心的搏動。
原本心無旁騖,如今和他住在一個別館裡,都讓她異常不自在。
兩個人的關係,超出了那條界限,一發不可收拾。
“我:()你都要嫁人了,本帥還剋制什麼